28.鴨肝醬和醬鴨胗[第1頁/共5頁]

比較講究的，則是事前在水塘邊做好掩體，並在水上或是岸邊放上勾引野鴨、大雁的假鳥，獵人跳進掩體中，吹響能仿照禽鳥鳴叫的木笛、叫子，把鳥群勾引過來，然後對準飛翔的鳥群射擊。

何田看準河中漂泊的一條原木，像牧民套馬那樣高高拋出繩索。

木鴨子晾乾了，彈藥也籌辦好了，何田做了一疊小米煎餅，帶上幾粒已經出芽了的洋蔥，背上揹簍，和易弦劃著劃子逆流而下。

倒下的樹木被春潮推湧著，進入河道，和碎冰塊一起漂泊在河麵上。新的樹苗在日趨酷熱的夏季快速長起來。

雪道上澆下水，在扒犁上麵安上冰刀，把拖登陸的木頭鋸成幾段，放在扒犁上捆好，大米不如何吃力就能把一大堆木頭運回家前麵的窩棚那邊。

大米此次就不去了。它冇法坐在船上，河上的浮冰也讓它冇法好好跟著船泅水。

這實在是叢林中樹木更新換代的一個過程。

這片池沼冇有太多高大的樹木，又鄰近河邊，風很大，風聲把槍聲吹散了，視野又開闊，確切是非常合適打野鴨的處所。

倒下的樹木跟著河道化凍的霸道力量穿過林子中的河道和池沼，終究來河麵上，逆流而下。

房簷上的冰錐越來越細，開初有一拳那麼粗，現在，隻要一根手指粗細了，同時，雪地的邊沿已經看獲得模糊綠意。

野鴨、大雁、野鵝……紛繁飛來，堆積在水池邊尋食，尋覓妃耦，在草叢中下蛋，扶養幼鳥。

她說著，把白布做的大氅遞給易弦，兩人穿上大氅，坐在掩體中，就和水池邊的環境完整融會在一起。

一起上，何田不竭用船槳撐開擋住他們門路的浮冰，易弦用力扳槳，十幾分鐘後，劃子緩緩地靠向岸邊。

化凍兩週後，廣漠的河麵上連續漂來大大小小的浮木。有些木頭長達十幾米，直徑粗達四米，滿是整棵被推倒的樹。

何田很熟諳這裡的地形。

房頂上的積雪不消掃就會整塊地摔下來，雪水從房簷上流下來，在夜晚被凍成冰錐，晶瑩剔透，早上用一根樹枝從房簷一邊敲到另一邊，叮叮鐺鐺的，統統的冰棱都掉下來了。

把它們用空木箱壓成雪磚，放在草簾子上抬到大米的扒犁上，拉到河邊，就能鋪一條從家到河岸的“雪道”。

一週以後，何田家的河岸邊上停了十五六條四五米幾米長的粗大浮木。

她把劃子栓在一顆半歪倒在地上的柳樹脖子上，帶著易弦在草叢中整齊而行。

彙集了一週多的柴火後，何田家的空位全都擺滿了浮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