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一扇石門[第2頁/共3頁]

這會兒，他從速雙手合十，對著佛像又是禮拜，又是伏地，不斷地唸叨著“唵嘛呢叭咩哞””六字真言，祈求菩薩的寬恕。

主裁判翻了翻眼皮，拉長了調子：“我不管你頭上有甚麼虱子還是跳蚤，我隻問一句‘憑——什——麼？’”

隨後，他取出一大瓶燒酒，嘴裡哼著小曲，腳步輕鬆地朝廢墟邁去，籌辦坐在台階上小憩半晌，再喝上它幾小口。

廢墟前有一段陡峭的坡麵，一向伸向了湖邊。

“莫非是一台車？名牌的越野車？”山羊鬍子把一雙小眼睛瞪滾瓜溜圓。

昔日的台階上長滿了荒草，一座冇了腦袋的石刻坐佛，兩隻相對而臥的石頭山羊，山羊的腦袋上豎著尖尖的兩隻角……

“各就各位，預備。”

剛跑了幾步，山羊鬍子又停了下來，思忖道：“明白日的有甚麼鬼？又不是早晨。我想起來了，這座山疇昔另有個名子，叫甚麼公主堡……不可，我得疇昔瞧瞧……”

四十來歲的山羊鬍子是個胖墩墩的藏族男人，下巴上有一部長髯毛，常日裡愛說愛笑，風趣詼諧，特招人喜好，整天樂嗬嗬的，也總眯縫著一雙通紅的小眸子————那是他很愛喝酒的原因。

很快，不但腳底下，另有那座佛像，乃至整座廢墟，像過電似地，都一起搖擺了起來。

“哎呀，中間的人太吵了，我冇聞聲。”

“哎呀，是不是因為我喝了酒，連菩薩也見怪了？”

因而，受獵奇心的差遣，山羊鬍子又改了主張。

“歇息一會兒吧，老伴計，到湖邊吃點草，再飲點水。”

剛進石門，頭頂上就碰到了一樣東西。

他找了一些柴草，紮成個火把，把它點著了，哆顫抖嗦的舉著，朝洞裡摸去……

當他再次抬起腦袋的時候，在那佛像的底座下，裂開了一道石門，竟然當著他的麵，吱吱扭扭地翻開了。

主裁判又瞧了瞧他，不再說話，漸漸騰騰伸出一根手指頭。

“你呀，留點臉麵吧，彆丟人顯眼了。彆人都是年青輕的兒馬，就你騎著匹打著打盹的老騍馬，還嚷嚷拿第一？也不怕人笑話。”

俄然，他又從半睡半夢中驚醒，這纔想起了飲馬的事來。因而乎，他一手撐地，一手扶著石頭山羊，借把力想站起來。

主裁判又擺擺手。

這是座業已長遠的廢墟，曾依山而建。

“你姑息吃點吧，不要太撿嘴，不要跟個大蜜斯似的，這可不比在本身家裡，有麥豆和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