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一扇石門[第1頁/共3頁]

隨後，他取出一大瓶燒酒，嘴裡哼著小曲，腳步輕鬆地朝廢墟邁去，籌辦坐在台階上小憩半晌，再喝上它幾小口。

主裁判笑了，他把手指頭遞到對方的麵前，晃了一晃：“這些都不是。我是問，你憑甚麼能拿第一？”

“一匹馬？”

主裁判翻了翻眼皮，拉長了調子：“我不管你頭上有甚麼虱子還是跳蚤，我隻問一句‘憑——什——麼？’”

不知不覺，山羊鬍子走到了一座荒廢的城堡前。

幾近與鞭子落下的同時，那聲清脆的發令槍也響了。

頃刻，馬匹的嘶叫聲，馬蹄的轟鳴聲，觀眾的號令聲，撼天動地，一向傳到了很遠的處所。

剛跑了幾步，山羊鬍子又停了下來，思忖道：“明白日的有甚麼鬼？又不是早晨。我想起來了，這座山疇昔另有個名子，叫甚麼公主堡……不可，我得疇昔瞧瞧……”

“你呀，留點臉麵吧，彆丟人顯眼了。彆人都是年青輕的兒馬，就你騎著匹打著打盹的老騍馬，還嚷嚷拿第一？也不怕人笑話。”

這是座業已長遠的廢墟，曾依山而建。

四十來歲的山羊鬍子是個胖墩墩的藏族男人，下巴上有一部長髯毛，常日裡愛說愛笑，風趣詼諧，特招人喜好，整天樂嗬嗬的，也總眯縫著一雙通紅的小眸子————那是他很愛喝酒的原因。

“哎呀，中間的人太吵了，我冇聞聲。”

大夥兒憋不住的捧腹大笑。

山羊鬍子嚇得扭頭就跑：“不好，恐怕不關菩薩的事，說不定這有鬼，我得從速溜。”

賽場上的主裁判，扯著聲嘶力竭的大嗓門，第一次舉起了發令槍。

“騍馬如何了，莫非你能說它不是馬嗎？既然它是匹母的，那我的標語就是，婦女能頂半邊天，騍馬還是拿冠軍。”

進門就捱了一下，這讓他變得更加謹慎翼翼起來。

“等等......”有位專好惹事生非的山羊鬍子，一個詼諧感實足的藏族男騎手，一驚一乍地叫了起來，“裁判大人，你還冇說冠軍的獎品是甚麼？待會兒我得了第一，拿甚麼寶貝都不曉得，這不公允呀，對不對？”

幾口小酒下肚，山羊鬍子很快就迷含混糊了起來，不斷地打盹。

賽程方纔過了一半，山羊鬍子的馬就跑不動了。

俄然，他又從半睡半夢中驚醒，這纔想起了飲馬的事來。因而乎，他一手撐地，一手扶著石頭山羊，借把力想站起來。

主裁判又擺擺手。

啪的一聲，不知是哪個女人的鞭子輪圓了，照著山羊鬍子的後腦勺，偷偷就是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