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啞謎[第1頁/共4頁]

千尋歎了口氣，暗道命苦，點頭表示她帶路。兩人行到了洗雨閣，見此處燈火透明，遠遠便聽到了舞樂聲，幾名溫婉雅麗的舞伎在一高台上旋身，四名公子哥模樣的人物坐在園子裡喝酒。那婢子道了聲“這邊請”，就帶著千尋轉到了後院配房。

“方纔你怎地不說？脫手就打！”秦懷止滿臉不悅，仍攔在他身前。姚恒正要再說，謝煥之卻開口道：“懷止你且去，我倒要聽聽他想說甚麼。”又揮揮手錶示那婢子也退下。

千尋回到燕子塢時，天已黑下。她提著盞燈籠，隨便逛著。

微微斂了思路，姚恒已規複了沉著，他理了理袍子，轉頭向沈季昀一禮，道：“多謝師弟方纔攔我。”不等沈季昀答覆，就打簾進了船艙。

甩甩頭，千尋開端深思，幫人護法練功算不算大夫的職責。

千尋麵上凝神聽著，內心卻已笑開。她昨日因半夜被人拖來，擾了清夢，情感本就不太好，見那公子擺譜，就在他藥方裡添了幾味又苦又辛的。本就是為了讓他過過舌頭的，吐了也無大礙。雖是這麼想，千尋臉上還是擺出了慎重的神采，道：“我去看看，藥卻還得跟著病來。”

千尋上前，抬手從腰間抽出銀針，紮向那人。一針落下，他便溫馨了下來，四肢也不抽動了。千尋轉頭向房裡的世人道：“勞各位出去，我先給他看看。”

“涵淵穀若這麼輕易找到，江湖人早找到了。”他想了想，問：“這事璿璣閣可有標價？”

傍晚，千尋又去了一趟掬月樓。

“嗤，還覺得你要來放甚麼狠話，冇話說就滾。”謝煥之有些不耐煩。

公子指了指她手上的藥方，“你可知這藥方上寫的是甚麼？”

那人斜眼看著千尋，並不出聲。千尋昂首瞟他，見如此，隻是一笑，開端落筆寫藥方。直到她寫完擱筆，那人仍看著這裡，冇有要開口的意義。

秦懷止抱手站在船邊，看一小婢向謝煥之臉上抹藥，一眼看到了姚恒，伸手要來攔他。姚恒忙道：“我與煥之有話說，勞你躲避下。”

謝煥之抬起扇子指了指湖麵，冷冷道：“你跳下去。”

屋裡，一赭衣青年坐在床邊，按著床上那人的肩膀，整小我都快壓上去了。後者躺在床上，兩眼緊閉，麵色丟臉，滿身時不時抽搐幾下，嘴裡含含混糊地咕噥著：“娘……彆哭……娘……”

……

公子接過藥方，有些玩味地看著，道：“昨日他替我把了脈，隻提了一個題目。他說，這病你但願我如何治？”見梅娘仍舊茫然，公子的聲音裡有了點笑意，“他知我冇病。咳嗽雖是舊疾留下的，但不管如何都冇到用上黑玉令的境地。他也必定查到了我內息混亂，卻隻是施了一套穩妥的針法助我引氣。那本就是我用心為之，他施針阻我催動內息，症狀天然就解了。”公子停了停，複又道：“梅娘，也許他真能助我練成那工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