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一日斷案沈司直[第2頁/共5頁]

沈情轉過身，笑吟吟看著他：“從後院到前院，這麼點路，我問你有冇有遇見誰，至於你想這麼久？”

沈情唇邊帶笑，目光卻冰冷砭骨：“你曉得，你犯了甚麼弊端嗎？”

李甲瞪大了眼，像見鬼了一樣看向沈情。

“我再問你一遍。”沈情說，“最後一遍。”

李甲怔愣。

沈情眉眼一彎，笑道：“你猜。”

沈情回身，鎮紙敲在桌上，收回清脆一聲響。

她停下來，纖細的手指，直直指向李甲。

“醜時三刻，你又在哪？”

之前聽沈情的意義，趙寺正覺得她明天隻是鞠問李甲，畢竟她手中並無證據證明李甲是真凶，可現在，沈情所言所語，卻像是已經把握了李甲是殺妻凶手的證據。

李甲喉嚨低吼，收回含混的啊啊聲，他仍然瞪著眼，半張著嘴，指向沈情：“你為何曉得！！你瞥見了？你瞥見了？！”

固然變了神采，口中卻道；“草民不知大人在說甚麼，錦兒不是……錦兒不是二子他……發瘋砍殺纔去的嗎？”

趙寺正臉上茫然與欣喜不斷交錯，拉著沈情問道：“本來沈司直早已查明結案情，拿到了證據！”

“沈大人是如何得知他如何殺妻，又如何曉得他如何回薛家，洗手洗臉換衣呢？”

沈情悄悄鬆了口氣，背在身後的手垂垂不抖了，她正色道：“我說過，彼蒼在上，報應無偏。殺人，必會留痕，而這些陳跡，就是閻王殿存亡簿上，你消不掉的命債！”

“草民寅時二刻回的……前院。”

“好。”沈情點頭，背過身去，笑了一笑，又問，“亥時呢？”

李甲頓住，臉上有等候也有忐忑。

李甲五雷轟頂，身子晃了一晃，退後半步，站定。

沈情變了神采，雙手背後，哼笑了一聲。

沈情站了起來，繞過桌子，走上前。

“我兩次給你機遇，讓你認罪伏法，不料你卻矢口否定，滿口謊話，推委罪過。”沈情走至主位，一掌拍在桌上，厲聲道，“彼蒼在上，報應不偏！你既不說，那本官就說給你聽！評事，主薄，記下！”

李甲像是耗儘了統統喜樂，眼中失了光芒，木呆呆望向空中：“我弟弟就是我射中的劫，爹孃誇他聰敏，為了供他讀書，我不得不去鏢局學藝，成年累月在外馳驅，可掙來的錢，全被他賭了潔淨，家中地步也……為了給他還賭債，爹孃要了錦孃的財帛，還要我報恩，與錦娘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