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卸磨殺驢[第3頁/共15頁]

周大年有苦說不出來，哭喪著臉說：“那翻戲機管用嗎？”

租界的人看到丁方的啟過後坐不住了，兩年了都冇有向周大年叫陣的人，好不輕易來了個膽小的，他周大年還不敢吭聲了。英租界領事莫德找到督軍袁誠印，對他生機說：“袁誠印，你看報紙了嗎？”

周靚曉得四姨太常遊走在督軍與領事們之間，並且常是幾天不回，外界都在傳說，周大年靠老婆的身材去拍馬屁，是天津衛戴著綠帽子的上層人。周靚撇嘴說：“你們也不嫌丟人，出售身材已經夠輕賤了，你們竟然連靈魂都出售，真冇勁。”

四姨太固然不愛周大年，也恨他，但他不但願周大年身敗名裂，那樣她一樣麵對著窘境。她曉得這些所謂的領事與督軍袁誠印在奇怪她的時候能夠給她舔腳，說甚麼他們都聽，但他們始終也是把她當玩物，是不會在乎她今後的死活的。俄然，四姨太通過袁印城的神采，想到周靚那張冷酷的臉，不由得感到牙根有些癢了。

趙敬武笑著點點頭，走進院裡，見院裡已經停了很多小汽車，人來人往的非常熱烈。當車停下後，他讓兩個兄弟抱著禮品，然後向客堂走去。客堂裡，袁誠印正忙著號召客人，他身著一套極新的戎服，身邊站著披著潔白婚紗的周靚。嬌小的周靚站在偉岸的袁誠印麵前，就像個小孩似的。

周大年告彆出來，剛坐上車，眼淚就像斷線的珍珠，他感到太對不住大夫人，當初他剛來到天津，冇錢也冇有親朋老友，還被趙敬武追著，厥後在郊區租了間民房，因為租不起屋子，女房東每天都來趕他。那天早晨，房東的閨女偷著來到房裡給他些錢，說，你把房租交給我媽吧。厥後這個女人常佈施他，讓他度過了那段最艱钜的日子，他們結婚生下了靚靚，周大年的好運也來了，成了賭王，混到了天津上層社會裡。一天，周大年回到家裡，跟夫人籌議娶個小妾，還說是督軍先容的，如果不要必定獲咎人家。

四姨太盯著周靚的背影，不由感到憤恚：自我來到這家裡，忍辱負重，含辛茹苦，為這個家做出了多大的捐軀，我平時多次奉迎你這個丫頭電影，給你買了那麼多好東西，可就暖不過你的心來。你不叫娘也倒罷了，老孃我不奇怪，可你就冇有端莊跟我說句話，每次都是裹風夾刺的，現在竟然說我是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