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7、傷情（上）[第3頁/共4頁]

“讓開！”代善冷冷的說。

“你們爺出去了？”我揣摩著若能趁這個機遇逃出去，倒也不錯。

代善！代善！代善！

從褚英家返來，我倒頭就睡，也不知過了幾時，隻聞得耳旁嚶嚶的有人抽泣，極是哀痛。我隻想再睡，可那細細的抽泣聲就像困在我腦筋裡擾人的蚊蠅聲，揮之不去。

“如何了，是不是水太燙了？”

我見她眼圈淤黑，眼眶子都瞘了，想來昨晚我冇有返來，她竟也是一夜未睡，足足擔憂了整晚。

我嚇得尖叫。

“格格！”

“代善呢？”環顧四周，靜悄悄的，並未見著代善的身影，我內心冇出處的一空。

他親了親我的額頭，手指不斷的替我抹眼淚，見我隻是哭得悲傷欲絕，淒然的臉上不由暴露肉痛和自責：“我們回家好不好？”

因而我搖點頭。

“格格！格格您醒了？！”葛戴濃厚的鼻音中透出鎮靜和歡樂，她將我扶了起來。

心中如同被一根鋒利的刺紮穿！我俄然明白了一件事――褚英對我的傷害，在代善內心留下的烙印，遠比我更甚！或許跟著時候的推移，我能夠做到健忘，但是代善呢？

“格格，已經酉時正了，二爺不便留在柵內，早回了……他讓格格放寬解，好好歇息，明兒一準來看您。”

我沐浴的端方向來是不喜好有人服侍，因而那些嬤嬤丫頭自發的退出門外。我掀了被子下床，可腳尖剛踩到地上，便感覺兩條腿不聽使喚的直顫抖抖。腳一軟，我雙手撐地的坐在了腳踏上。

褚英杵在門口冇說話，隔了好半晌，才咳了兩聲，啞聲：“真的不可嗎……”

“東哥……”聲音轉為低柔的感喟，一股熟諳的，如同淡淡薄荷的清冷氣味將我緊緊包抄住。代善摟著我，輕聲安撫，“冇事了，我來接你回家！”

我不由驚奇起來，有誰敢在大阿哥府裡猖獗鼓譟？

葛戴點點頭：“那主子就守在格格身後，格格如果要甚麼，叮嚀主子一聲就是。”

這個動機纔在腦筋裡轉過，那丫頭卻朝我撲嗵跪下，哭道：“格格可彆想不開……爺疼惜格格，格格如果有半點差池，不但是主子，怕是滿府高低的主子都難逃一死！格格……求求格格……”

代善一個錯身，安然避開褚英。

“彆哭，冇事了……”

“格格――”她俄然顫聲收回一聲淒厲的大喊。

“嗚……”我內心刺痛，那裡還能忍得住，回身撲進他懷裡，哭得就像個迷途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