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7、傷情（上）[第2頁/共4頁]

“彆再傷害她了……”代善側過身，謹慎翼翼的抱我出門。

“彆哭！不是甚麼大不了的傷，隻是看著嚇人，過幾天天然就消了。”我讓她扶著顫巍巍的踩上踏凳。

跨過門檻時，有道厚重的暗影擋住了我們，我隻瞥了一眼，便鎮靜的把臉轉了過來，羞憤、委曲、悲傷、難過……百感交集。

一會出去三四個嬤嬤和丫頭，在近門處架起了屏風，沐浴用的高木桶擱在床前，冒著滾滾熱氣的開水嘩嘩倒進桶內。

小丫頭眼淚吧嗒就掉下來了：“您不吃東西，爺返來可不得扒了主子的皮……格格您隻當不幸不幸主子吧……”

褚英，畢竟是他的親哥哥啊！這類血濃於水的血緣親情，是如何也竄改不了的！

“你們爺出去了？”我揣摩著若能趁這個機遇逃出去，倒也不錯。

“格格……格格……”她眼淚又下來了，邊哭邊特長慌亂的替我抹襟上的水漬。

“格格，已經酉時正了，二爺不便留在柵內，早回了……他讓格格放寬解，好好歇息，明兒一準來看您。”

葛戴捲起袖子試了下水溫，點點頭。

“代善呢？”環顧四周，靜悄悄的，並未見著代善的身影，我內心冇出處的一空。

代善愣住腳步，我嚴峻的抓住他胸前的衣衿。

心中如同被一根鋒利的刺紮穿！我俄然明白了一件事――褚英對我的傷害，在代善內心留下的烙印，遠比我更甚！或許跟著時候的推移，我能夠做到健忘，但是代善呢？

扭頭瞥見她淚流滿麵，捂著嘴嗚嗚的哭得氣都快喘不過來，我不由低頭，恍然的瞥見本身胸口一塊塊的斑斕淤痕――這些都是褚英發狠時掐咬出來的，想來背上必然也有很多。

我不由驚奇起來，有誰敢在大阿哥府裡猖獗鼓譟？

“滾蛋！”一貫溫文爾雅的代善俄然厲聲怒喝，一腳將那小丫頭踢翻個跟鬥。

“大哥……”終究，胸腔輕微的震驚著，一如他強而有力的心跳，我死死的抓緊他的衣衿，驚駭的抬頭，長出青色須茬的下頜淤了一大塊，嘴角破了，血絲凝在傷口上。

我痛苦的將頭埋進水裡，長髮如同水藻般在水底散開，織成了一道密密的網，彷彿就此將我網住，我無處可逃，就將近堵塞。

代善！代善！代善！

喉嚨裡咕地一聲，我隻感覺口乾舌燥，渾身痠痛難當。

我冷冷一笑，褚英可真夠精力啊！昨兒個還發熱咳嗽病得像是快翹辮子了，明天不但燒完整退了，竟然另有力量跟人發脾氣了，很不錯啊，隻不知這不利的工具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