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洞玄[第3頁/共4頁]

“二哥四哥。”

趙昔歎道：“我懂。”那精瘦模樣的是先前在外間看管之人，此時將飯菜自盒中取出，放在桌上，兩個家常菜式，飯香撲鼻，趙昔早已饑腸轆轆，道一聲“多謝”，便在桌邊坐下，拾起碗筷。

那矮男人哈哈大笑道：“你這郎中說話倒有些意義。四弟，反正我們路上捎人也費事，就放他回齊府又如何？”

柳姨娘垂下眼，世人在後，隻瞥見她腮邊滑下淚珠，隨墨客走了。

齊大少爺叫道：“你害死我和姐姐，母親必然悲傷欲絕，父親後繼無人，你再生個一男半女，正房不就是你的了！”

齊大官人道：“可你入府今後不愛與人來往，獨獨和婉兒過從甚密。”

丫環道：“哪有甚麼七寶八寶，這小廝也忒躲懶了，叫送樣東西都送不到。”說著去敲了敲配房的門，“趙大夫，趙大夫？”

道人還是那身道袍，短兵已在手中，看來是早籌辦好要闖出去了。

“可不是。少主叮嚀了，人還是關著，但要吃甚麼用甚麼，你隻儘著送去，不成怠慢了。”

世人哈哈笑了幾句，對老五說：“你要找他單挑，今後有的是機遇，這會子先歇歇吧。”

老四和老五是一對雙生子，隻是兄長溫文儒雅，弟弟卻神情森然，殺氣頗重，任憑年長的兄弟們談笑，他卻一言不發。

至於阿誰“少主”……他可真是毫無眉目。

齊大官人道：“我隻問你，盧大俠所說命案，但是你下的手？”

李氏如釋重負，坐回坐位上，瞧了眼齊大官人，見他仍未回過神來，便道：“老爺，事已至此。總算給孩子們個交代了。”

外間三人聊了幾句，仍舊留那精瘦的男人守著，餘下兩人來到另一間房，這裡卻比趙昔的屋子好了不知多少，案幾上乃至放著冰爐，如許豪侈的東西，在齊府也是少見的。

柳姨娘昂首，一雙剪水似的眼望著他道：“我把老爺當作我的夫君，我怎會傷害夫君之子呢？”

三人又叫來老邁和老五，除了老六還在看管趙昔，其他人聚在正堂內籌議回關外的事。

少年哼了一聲，坐在另一側的婦人道：“這就是個鄉野郎中，你執意要帶他歸去，到了廷主那兒可如何說？又如何安設他？”

精瘦模樣的笑道：“你倒真的不怕死。萬一這飯菜有毒呢？”

“罷了。”齊大官人搖了搖手，“散了吧。彆流露風聲。”

趙昔打量這三人，一個身材矮壯，短小精乾，一個模樣精瘦，神態機靈，一個著藍布衫，儒士打扮，眉眼端和，說“對不住”的恰是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