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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也無事，國公爺若無叮嚀，我先退下了。”

崔季明睡的稀裡胡塗，俄然感受有人走了出去，她驚醒了一下，油燈映照出言玉的側臉，她才又懶懶倒下去。

殷胥大步上前，停在乞伏的麵前：“其一，王祿絕對早就和言玉打過照麵，而這幾個月疇昔了，他冇有向我上報一個字！二是，明顯對方看著禦前的王祿扶著我，大抵也猜到了我現在掌控著龍眾的身份了！乞伏，我問你，你知不曉得這意味著甚麼？！”

殷胥忽地想起來崔季明也提起過，言玉十幾年前入他們家，本來是宮內的出身――算來他年紀二十餘歲，又是被崔家帶出去的，便也隻能是崔太妃生下的那位昭王！

“崔家。昭王。”殷胥宿世對於此事涓滴不知。

他看崔季明一臉無所謂的模樣，皺眉彌補道：“這商路上被買賣的，都不曉得轉過多少次手，你可彆跟他們打仗太多，聽些甚麼亂七八糟的事情！”

言玉割開了阿厄斯身上的繩索，對於他的話隻輕哼了一聲，也不知是不是附和。

“不……讓我這麼臭著吧。洗完了明天還是要穿那雙臟鞋，比及了下個官驛再說吧。”崔季明眼睛都不展開，翻了個身，不一會兒又睡倒疇昔。

“恩恩。”崔季明胡亂應對著，便往回跑去。

……她真是日了狗了，這兩個小妖精就認定她是同業了是吧。

而方纔隨地大小便的考風看起來脾氣更差，眉毛也更濃一點，但這些辨彆實在是很纖細，崔季明一貫很善於察看人纔看得出。

言玉點了點頭：“我再去鞠問鞠問他們的來源。”

“他們誠懇的很，麵色也如常，既然如此，我們幾個就去擔水啦！”那幾個不過十七八歲的衛兵早就想喝井水了，趕緊拱手道。

乞伏抬開端來，神采有幾分尷尬：“臣……明白。”

“甚麼？！”殷胥麵色一變。

說話的考蘭是坐在地上的阿誰，他將肩膀邊的輕紗向上扶了扶，舉手投足之間都是模糊的勾人，崔季明看的直抽嘴角。

殷胥看著他，讓他持續說下去。

崔式麵上馴良熱忱，實際上防備又護短，能讓他經心全意對待的人，也就他本身一家人，掰著指頭數不出來幾個，這此中必然不包含言玉。

言玉笑道：“貪婪不敷蛇吞象也就罷了，他們倆這是蚯蚓吞象啊。說好了過了於闐再脫手的，你們急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