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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兒，我出麵不能處理底子，也名不正言不順。本來我是籌算等竹姐兒和學哥兒長大些，再讓他們來處理，不過現在竹姐兒比我設想中要聰明無能，在莊子待了一年，該明白的事兒全都明白透了。”

陳氏沉吟半晌：“我在想，府裡要出事兒了。”

“嫁奩。”沈博也不肯在這裡多待，內心又一次哀歎，自家妹子當年如何會看上這麼個冇有擔負，又傲慢高傲，故作狷介的男人。

“不是府裡碎務上的事兒，而是，債務上的事兒。”吳嬤嬤是陳氏的陪房，在身邊服侍了幾十年，最是麵子，陳氏有甚麼事都不會瞞著。

顧知遠心不在焉：“我伯府高低都是窮酸讀書人，滿口之乎者也，大哥能來辦何事？”

沈家人和沈氏一樣，全都是一些隻知銅臭，鑽入錢眼兒裡的粗人，三句話不離銀子，說不過事理就動刀動槍，理睬不得。

陳氏冇有言語，點頭表示。

新夫人侵犯先頭夫人嫁奩財產的事情，固然是新夫人的惡名，但新夫人也是忠平伯夫人，事關忠平伯府的顏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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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嬤嬤終究明白老夫人話裡說的‘要出事兒’是甚麼意義了。如果是竹姐兒的意義，那沈家這返來，必定不會善罷甘休。

“但是您也曉得，新夫人她憑甚麼處理？還不是用先頭夫人的嫁奩墊嘛。學哥兒委實胡塗，竟把鑰匙交了出去，說句不好聽的，就像是米缸裡放進了老鼠，遲早有一天，會把米缸全都搬空，吃空的。”吳嬤嬤涓滴冇有包涵麵，將心中設法一股腦兒說出：“最關頭是，新夫人她不該這麼做！奴婢冇讀過書，還曉得甚麼叫禮義廉恥，新夫人號稱伯府女狀元，冇有她不曉得的書，可如何連最根基的做人事理都不懂呢。您和伯爺這麼多年，都被新夫人給矇蔽了，竟不知她是這等寡廉鮮恥。”

沈博從坐位上站起來，一字一句的說道：“我說，我是來替家妹討回嫁奩的。她已然過世，伯爺你也娶了新夫人，那她當年從沈家帶出來的嫁奩，是不是能還返來了？”

吳嬤嬤瞭然。

“鋪子裡冇事兒。我今兒是辦事來的。”

第20章

“老夫人，有句話本不該奴婢說，但是又不得不說。新夫人的做派委實上不得檯麵，即使手裡冇錢，她大可與老夫人或者伯爺明說，伯爺那般汲引新夫人，若她開口，定不會袖手旁觀，可瞧瞧新夫人都乾了些甚麼。壽宴辦的是挺場麵的，可那樣大手大腳的破鈔，實在有很多來賓內心都有定見，隻是冇說罷了，若新夫人隻是在壽宴上砸錢，也就罷了，能夠辯稱儘孝，但壽宴前後，她本身和身邊人的花消翻了好幾番，各種珠寶金飾，綾羅綢緞，成堆的王府裡入，有的結了賬的，有些還冇結賬，奴婢曾跟新夫人房裡的王嫂子說過這事兒，王嫂子知會我們賬房和回事處都無需過問，說新夫人自會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