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少一人[第1頁/共3頁]

九娘平平的說著，攥在手中的酒杯，卻微涼。

“冇想到啊，你竟然會讓他活著分開？”

“曉得了我的身份，曉得了不該淺顯人曉得的東西，不是，也會變得是。”

……

九娘揮揮手，驚了梧桐樹上玩耍的兩隻鬆鼠，一溜煙地鑽進洞裡，惹得一樹金黃颯颯作響。

猶記得，那年冬雪裹江山，兩人煮酒看紅梅，歌那稱心與恩仇：

唐笑風有些痛苦的閉上雙眼，但眼裡，卻冇有淚水流出，心中空落落的，像是被風乾的枯竹。

唐笑風悄悄呢喃著，眼神中有傷且苦。記得章然每次喝酒，都要唱那莫學、莫當好兒郎，唱的委宛淒苦，偶然淚眼婆娑，莫要當，但他恰得當了。

嬌媚的笑聲，伴著一抹暗香飄進屋裡，九娘繞過院子裡的碎石、齏粉走進屋子，一把奪過紅袍男人手中的酒杯儘飲，烈焰紅暈冉冉，如同一朵盛放的紅牡丹。

九娘調侃道：“不過，以你的為人，不殺他，恐怕是另有籌算吧！”

“他？哼，他就是一個瘋子！”

章然死了？

“他可一定會承諾？”

敲那夔牛邊角鼓，踏那黃沙與流螢；

……

曾經有人和他一起安步街頭，談笑無忌，說那城外豪傑故事，說那廟堂興替；曾經有人和他一起以酒為歌，看那美人顏如玉，笑那墨客摺扇輕搖自風騷；曾經有人和他一起山野林間，地為席來天為被，慨當萬古聖賢事，遙舉明月古今情，豪情九萬裡，試與天比高。

“鷹揚衛，嗬嗬……”

“這件事你如何看？”紅袍男人將桌上的信箋推到九娘麵前，仿似不想再談有關少年的人和事兒。

莫要當那好兒郎，幾人身故那個傷。

九娘有些訝異，但細心想想，卻又感覺這仿似是最好的體例。

來來來，壯誌仇讎一碗酒，流不儘的豪傑淚，殺不儘的仇敵頭。

順著紅袍男人的目光，九娘也看到了梧桐樹上那兩隻玩耍歡鬨的鬆鼠，莫名的，有些高興。

紅袍男人一如既往的笑著，和順而又冷酷，透著一股邪魅。

夜裡挑燈夢迴營，幾碗黃酒幾人頭；

莫要學那好兒郎，邊角夢裡幾人惶；

“關我甚麼甚麼事？”九娘看也不看，起家走到院中：“這但是你們鷹揚衛的事兒，另有，這院子你得賣力給我修好啊，不然老孃饒不了你！”

仰開端，忽有冰冷在眸間綻放，不是淚，唐笑風伸手重掬，空中有白羽翩翩落下，彷彿是雪。

“莫要學那好兒郎，更莫要當那好兒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