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碧波儘染英雄血（十六）[第2頁/共4頁]

“狼心狗肺的玩意。”蘇十三娘啐道：“總之本日某饒你一命。”

更多的平盧牙兵倉猝張弓發箭，前胸插滿箭支的王正見回聲倒地，鮮紅的熱血，流淌在泥濘的大地上。

“田彆將，當斷不竭，反受其亂。”張巡忍不住出言勸道：“一旦史思明趕來，統統都晚了。”

“父親大人……”遠處的王霨發覺到疆場的異變，撕心裂肺喊道。在其身側的盧杞不由胸口一疼，幾乎暈倒。

“殺！”李光弼一馬搶先：“朔方健兒，豈畏跳梁小醜！”

蘇十三娘和馬璘倉猝護在王正見身邊，揮劍舞槊，將箭支磕飛。

“自尋死路！”史思明哈腰一閃，橫刀擦著他的頭盔而過，將盔纓斬斷後刺中了一名平盧牙兵。

“罷了……罷了……”田乾真揮了揮手：“曳落河，向西南……”

“高兵馬使孤城阻勁敵，實乃吾軍之大功臣。”田承嗣上馬歎道：“李光弼鼻子夠靈的，可惜回紇人首鼠兩端，不肯出儘力……”

史思明在乎的是王正見的名譽和王霨的才乾，對北庭兵馬，得之則喜、不得亦無妨。

“標兵為何冇發明北庭軍的行跡？”忽都魯對唐軍早有防備，不料仍然遭受奇襲。

“懷州之仇？！”田乾真一頭霧水，他一起殺人如草，底子不記得懷州的冤魂。

“李？”史朝義望著通濟渠上乘風破浪而來的钜艦，驚詫不已。

“王霨，來歲本日，便是你的忌辰。”史朝義放聲大笑，正要命部下射殺殘存的素葉軍，北方俄然想起轟隆般的巨響。

“不對，敵軍敗得太輕易了……”李光弼抹去臉上的雨水，彷彿要看清埋冇夜幕中的本相。

“諾！”荔非兄弟馳馬去後不久，大營內的朔方軍的呼號聲此起彼伏，一股股兵馬會聚到中軍大帳四周，排成數列縱隊。

“如果平常五千唐軍，或不敷懼。然近年來北庭軍日新月異，特勤不得不防。”蘇魯克解釋道：“且碎葉城中另有十餘萬葛邏祿人，之前謀剌邏多被我軍嚇破了膽，不敢出城，現在有了唐軍撐腰，我軍已喪失先機。”

蒲月初四醜寅之交（早上3點多），雲州城南暴雨如注，煙波浩渺的桑乾河上，數十艘艦船趁河水澎湃，一舉衝破橫索、鐵錐的停滯。

“少廢話。”田乾真毫不為動：“汝家娘子多次三番刺殺某，本日豈會放過我。”

“霨郎君，某來遲了！”庭州艦上，李晟頂風站立，彷彿天神來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