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算盤[第1頁/共4頁]

沈傾墨去時，於懷恩正支著炭盆烤肉，金黃焦脆的羊腿跟著他的手緩緩扭轉著，油脂滋滋作響，香味在氈帳內四溢。於懷恩一手操控著羊腿，一手拿個小刷子，時不時將一側的各色香料刷到羊腿上。侍從將沈傾墨帶入氈帳，於懷恩含笑表示沈傾墨坐到一側，溫言說：“五郎來尋我，但是竄改了主張？”

他刨根問底，於懷恩輕飄飄一句話，“賢人的心機，誰能猜到呢！”沈傾墨嘴角暴露一絲嘲意，於懷恩淡淡道：“總歸賢人不會害你，他對你希冀甚大，你曉得便好。”

於懷恩似笑非笑，“你殺了越王的人，卻瞞著齊王不說。讓齊王一起戰戰兢兢，直到晉陽都等不到刺客。不得不想一出賊喊捉賊的戲碼。我真是冇看出你的美意，倒是看出這件事你做了，也是損人倒黴己。”

他含笑看著沈傾墨，雲淡風輕道：“回鶻不過秋後螞蚱，賢人現在留著回鶻有效，但不保那天俄然竄改主張，轉手滅掉回鶻。若到了那一日，安然縣男回到長安，你想過他該如何自處嗎？你能夠不管世人的目光，但安然縣男呢？你要如何庇護與他？”於懷恩眼神閃了閃，輕聲道：“五郎，你要跟安然縣男一起，包管無人敢輕視他，庇護與他，獨一的體例便是走到誰也不能碰觸他的位置。”

於懷恩莞爾，實話實說，“不成能。不過五郎既是來找我，想必有甚麼事要求我，萬一竄改主張呢？”

“真的？”義郎大眼睛閃了閃，鎮靜地問：“師父你要去看嗎？”

沈傾墨說是找於懷恩，看過玻璃後便尋到了坊市。於懷恩當初隻是藉著舒玉的帳篷一用，真正的落腳處離得舒玉帳篷不遠，但卻潔淨豪華地多。

他輕言細語點到為止，沈傾墨倒是垂眸沉默半晌，不發一言起家大步拜彆。

沈傾墨嘲笑，想說甚麼又閉上了嘴。於懷恩看了他一眼，說：“當初齊王到晉陽祭祖，越王派刺客相隨。你不聲不響乾掉刺客的事，覺得賢人不曉得？不過是看你高興，縱著你罷了。”

李流光猜疑地看他，不知他想到甚麼。正要問，沈傾墨卻轉移了話題，提及玻璃的事。李流光看了蔡伸一眼，現在也確切不是說這些的時候，便順勢提及其他。聽李流光說玻璃已經燒好，下一步籌算用玻璃燒製茶具，研發玻璃鏡，沈傾墨表示的非常感興趣。“玻璃鏡是何物？”他開口問。玻璃茶具甚麼，沈傾墨大抵曉得，但玻璃鏡就冇法設想了。

“我帶你去看玻璃，你便曉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