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算盤[第2頁/共4頁]

他輕聲哄著義郎，不防備一昂首就看到沈傾墨正立於門邊看著他。李流光靈敏地皺皺眉，直覺沈傾墨的表情不太好。他摸摸義郎的腦袋，讓義郎先歸去歇息，看著沈傾墨問：“五郎如何了？”

“我帶你去看玻璃，你便曉得了。”

於懷恩輕笑：“五郎，我知你不想做天子。但你要曉得，不管賢人的哪個皇子繼位，都不會留下你的性命。你現在儘情妄為靠的是賢人的放縱，若冇了賢人，你又該如何？疇昔你一人，你若找死誰也攔不住。但現在多了安然縣男，你替他想過今後嗎？”

沈傾墨一向到了早晨纔回到工坊，跟著他的保護頓時馱了很多的獵物。這些保護自發將獵物剝皮措置，誰也不敢去觸沈傾墨的黴頭。前些天他們剛感覺沈傾墨的脾氣轉好，這才幾天又喜怒不定起來。打頭的蔡伸曉得的更多一些，思疑沈傾墨表情不好還是同小郎君有關。

不遠處的氈帳內，義郎正嚴峻地將自個籌辦的教案給李流光看。“師父。”他靈巧地叫著。手中的教案安然是學著李流光的模樣。當初李流光如何給他上課，他照搬著來了一遍。連衣服都特地新作了一身，也是仿著李流光衣服的款式，除了花色材質不一樣外，彆的都一樣。

……

他輕言細語點到為止，沈傾墨倒是垂眸沉默半晌，不發一言起家大步拜彆。

他如許說明顯便是承諾了。沈傾墨還記取昨日於懷恩扣下他的賬，不肯在這裡多留，說完起家便要走。於懷恩喊住他，“羊腿就要烤好了，五郎不嚐嚐我的技術？說來長安自誇胡商雲集，國表裡事物應有儘有，卻獨獨冇有辣椒一物，真是憾之。”

遠遠看著沈傾墨的背影，於懷恩微淺笑了起來。

李流光猜疑地看他，不知他想到甚麼。正要問，沈傾墨卻轉移了話題，提及玻璃的事。李流光看了蔡伸一眼，現在也確切不是說這些的時候，便順勢提及其他。聽李流光說玻璃已經燒好，下一步籌算用玻璃燒製茶具，研發玻璃鏡，沈傾墨表示的非常感興趣。“玻璃鏡是何物？”他開口問。玻璃茶具甚麼，沈傾墨大抵曉得，但玻璃鏡就冇法設想了。

於懷恩微微頜首，“舉手之勞。”

聽出他的意義，沈傾墨立即道：“我去跟於懷恩說。”

時隔多日，沈傾墨早已健忘了這件事。現在於懷恩翻起，他想的倒是同李流光的第一次相遇。他漫不經心道：“他的一個兒子要殺另一個兒子，我替他處理了費事，如何他還不歡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