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舅舅[第2頁/共4頁]

程彥中斜看了他一眼，語氣淡淡有種莫名的意味：“沈五郎是綺娘留下的孩子，此次返來如果沈五郎情願，讓他拜到我的門下吧。”

程彥中便是後者。

一起逛逛停停，時不時有人上車有人下車。於懷恩發明坐下的車輛固然行駛遲緩，但勝在非常安穩。隻看車上有人看書，有人伏在坐椅上謄寫著甚麼，有人縮在一起打打盹，便曉得這類安穩纔是這輛車所尋求的。他扭頭看向車外，發明偶有車輛從其他方向行駛而來。錯身而過的刹時，兩輛車上熟悉的人還會打個號召。也有人同帶他前來的學徒打號召，於懷恩記著了對方的名字――程奇。約莫是程家人吧。

於懷恩跟在對方前麵上了車，沉默地尋了個坐位，對四周陌生的統統視若無睹。

燈光下，程彥中大踏步而來。四十出頭的年紀，身量頎長，穿的不是紅色的方士法袍，而是一身素色團花錦緞的便服。他不動聲色打量了於懷恩一眼，一雙眼睛熠熠生輝，好似帶著神光，傲視間豐神飄灑，器宇軒昂。

前一個題目於懷恩躊躇了下甚麼也冇說，後一個題目不知為何不過腦筋般冒出了一句：“……留在安北約莫是看郭鳳虜不幸。”

“那你去安北，可曾見過流光的教員？”

於懷恩眼皮一跳，該學徒待車停施施然上了車，隨口報導：“甲-23號，程彥中方士的嘗試室。”

於懷恩搖點頭：“未曾。”

該學徒大抵跟他也無話可說，一樣尋了個坐位，自顧自取出一本《嘗試記錄》，就著內裡燦爛的燈光，津津有味地看了起來。冇走多久，車輛再次停下，很快又有人上了車。對方視野掃過車廂，落在於懷恩身上，麵上不由閃現一抹訝然，明顯是冇想到會在這裡碰到外人。

跟著這句話落，於懷恩驀地看向程彥中，目光冷厲如刀：“綺孃的遺言，不但願五郎同協會扯上乾係。”

程奇利索地回身去買酸，程彥中往回走了幾步俄然道：“傳聞你前段光陰去過安北，你給我講講流光在安北的事吧。”

他倒是一陣後怕。李流光初生牛犢不怕虎，竟然膽敢截殺方士。現在幸運勝了還好，萬一敗了落在對方手中，可曾想過會有甚麼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