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心曲(3)[第3頁/共5頁]

霍去病把我拽進馬車，一臉無法：“如何酒量這麼差？酒品也這麼差？”

我瞪了他一眼：“幼年就居高位的確惹人妒忌，何況你現在……”我吐吐舌頭，冇有再說。

他輕聲問：“疼嗎？”

我笑著反問：“我算甚麼人？豈能有處所給我站？”

我盯著絹條看了半晌，想儘力看出這平平得就像一個大夫開給病人的方劑中可有些許豪情的透露，一字字讀了一遍“若喜甜可滴數滴蜂蜜……既可消食又對喉嚨好”。內心輕歎口氣，隔了這麼久，你還記得我客歲曾說的嗓子疼，也記得我說過討厭苦味，隻是那絲有情老是透著事不關己的疏離。

我點了下頭，舉頭看著他：“等你得勝而歸，得了陛下犒賞，可要請我在一品居大吃一頓。”

我笑著點頭：“好！明日我就去一品居。”

他麵龐沉寂，不發一言，眼中卻帶了一分痛苦，定定地凝睇著我，看得已經醉得稀裡胡塗的我也難受起來，竟然不敢再看他，倉促移開視野。

那燈一向亮著，我就一向望著，不曉得癡站了多久，模糊傳來幾聲雞鳴，方驚覺天已要亮，我的心驀地酸起來，不是為本身。一盞孤燈，一個漫冗長夜，單獨一人，你又是為何長夜不能眠？你究竟為甚麼守著孤單孤清？

這是一個冇有玉輪的夜晚，隻三兩顆微小的星星忽明忽滅。黑如墨的夜色中，全部長安城都在甜睡，可他卻還冇有睡。我單獨站在高處，夜風吹得衣袍颯颯作響，身有冷意，可那盞暖和的燈卻遙不成及。

紅姑點頭道：“是我包的，不過霍少在一旁看著，還催促著我把你的指甲全剪了，寒著臉嘀咕了句‘免得她不掐彆人就掐本身’。不幸我花在你指甲上的一番心血，但看到霍少的神采，卻不敢有涓滴廢話。”我忙舉起彆的一隻手，公然指甲都變得禿禿的。我哀歎著把手覆在臉上，昨夜的景象閃現在麵前……

他凝睇著我未說話，我沉默了一會兒：“甚麼時候解纜？”

他在此處站了多久？

紅姑道：“霍少要走，你卻死死抓住人家袖子不讓走，嚷嚷著讓他說清楚，你說得顛三倒四，我也冇如何聽懂，歸正大抵意義彷彿是‘為甚麼要對我那麼好？你可不成以對我壞一些？你對我壞一些，或許我便能夠不那麼難過’。弄得霍少坐在榻邊一向陪著你，哄著你，直等你睡著才拜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