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歲暮天寒（七）[第2頁/共5頁]

沈瑞道：“如果隻對一兩人做戲，萬一碰上誠懇不肇事的，將此事當作陰私埋在內心，豈不冤枉。恰是要揭露纔好，越是蹊蹺越是惹人存眷。”

王媽媽皺眉道：“春困秋乏夏打盹，睡不醒的冬三月，是有這句話不假，可白曰裡睡多了，細心夜裡走了困。二哥今兒都冇睡，早晨你可不準再擾了二哥好眠。”

沈瑞道：“越是與老安人有友情的，越輕易多想。如果曉得老安人能狠心對嫡孫動手，誰還敢無顧忌地與她交好？如此陰私之事，背後講講還罷，終是不能拿到檯麵上說。”

沈瑞無需去外間看飯桌，從香味中就能聞到有雞有肉。沈家即便是富戶，可也不至於下人每頓都大魚大肉。不過是“項莊舞劍誌在沛公”，大要是給王媽媽吃的，實際上是給他這個小仆人聞味道。

沈瑞早已饑腸轆轆，待王媽媽出去，立時從枕頭下摸出紙包翻開來，撿了兩塊冰糖扔進嘴裡。

已經到了飧（sun，音孫）食時分，大廚房冇有安排人給跨院這邊送飯，每餐都有王媽媽疇昔取。

柳芽走出去，神采驚奇不定。

主仆兩人也算是“共磨難”，柳芽的膽量也比昨晚略大幾分，忍不住問道：“二哥就不怕有同老安人友情好的娘子，將這話轉告老安人？”

柳芽揉著眼睛道：“越睡越困哩。”

煎熬之下，時候變得黏稠起來。

沈瑞見狀，心下一沉，道：“如何？但是下晌行動有甚麼不對？”

看來老安人的目光真的不好，選了這一老一幼出來，看起來一個木訥，一個笨拙，可都是本姓良善之人。要不然真要安排兩個惡仆坐鎮，本身想要絕處逢生也非易事。

柳芽似懂非懂，可內心到底結壯幾分，倒是困的狠了，說著說著眼睛已經睜不開。沈瑞想起一事，道：“阿誰蘭草是不是欺負過你？”

柳芽小聲道：“是媽媽予的，說怕小婢早晨餓，讓小婢餓了吃，可飧食時媽媽說冇胃口，隻動了兩筷子，將剩下的大半碗飯給了小婢，小婢吃了兩人份的飯菜撐得不可，那裡還會餓哩？”

因老安人上了年事忌諱，老安人院子裡當差的養娘下人，隻戴了三曰熱孝就換成了素服。沈瑞讓柳芽選個婢子的名字來講，柳芽選了蘭草。

沈瑞“哈哈”一笑，主仆兩人各自安設。

為了拖住王媽媽，沈瑞一下午冇睡，昨晚又睡的少，看到柳芽打哈欠，跟著被感染似的打了個哈欠，道：“我也熬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