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九章[第3頁/共3頁]
高務觀拉著房堯第走到院子東南角的一個亭子裡,在石凳上坐下,低聲道:“傳聞不管是宦海還是讀書人,對江陵相倶甚討厭,可又不得不承認,他勤於國政,國庫充盈,海內晏安,他當國這6、七年,委實是國朝少有的強大期間。”
房堯第擔憂高拱的身材,走過來附耳向李贄交代了幾句,李贄隻得告彆。
“玄翁持正,暗於事幾。”李贄直言不諱地說,他仰臉感慨道,“一個國度,如果老是公道廉直者出局,則這個國度的式微,就是射中必定的了!”說罷,眼圈一紅,淚水湧了出來。
“還不都是玄翁打下的根柢!”房堯第一撇嘴道,“其一,若不是玄翁獨主與北虜封貢互市,達成戰役,以邊貿代替戰役;又用張學顏撫遼東,殷正茂督兩廣,捷報頻傳,打下根柢,那裡會有海內晏安之勢?又哪會有國庫充盈之局?其二,江陵相稱國,還是靠張四維、王崇古、殷正茂、張學顏、潘季馴、吳兌、梁夢龍、張佳胤、申時行、馬自強這些人幫襯,曆數朝廷棟梁,幾近都是當年玄翁賞識拔擢的。若說江陵相有甚高超的話,就是手腕兒了得,不管是正賦還是積年積欠,必照數強征,不的,就摘州縣長的烏紗帽,國庫能不充盈嗎?騷動海內,雞飛狗跳,不恤民生,不恤公議,焉能耐久?我看,他已處危地矣!”
高拱黯然道:“我當國為時甚短,未能完整竄改士風,心有愧焉!”
“子象,子象——”屋裡傳來高拱的呼喊聲,高務觀倉猝跑疇昔。
而後的幾天裡,高拱見人就問:“叔大何時到?”開初,房堯第或高務觀還迴應他,看他每天都是唸叨這句話,漸漸的,也就支吾一聲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