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章 刀刀見肉[第2頁/共7頁]

城中殘剩軍士回聲高呼，殺向兩側絞盤，欲斷索封城。番兵亦曉巨索一斷，想要重將城閘絞起絕非易事，忙分兵兩路，一批阻擊，另一批踏石階甬道而上，先行衝上城垛，節製住了兩側絞盤，亦居高臨下，占儘天時！

――那幾名親兵胸腹腰背，早被強弩射爛！

“城破了！”

程允鋒親衛遠遠瞧見，立即分兵兩隊，一隊斷後，一隊仍保護程允鋒疾退！

失卻城頭上的批示，兵士公眾不消一刻便告狼籍，敵馬隊自城門大肆突進，統統守備力量，當即在鐵蹄下化於無形！

“嗚――嗚――嗚――”

巨索繃緊的嘎吱聲俄然非常刺耳！

長刀揮起，正要往巨索砍落，忽聽“喀拉拉”一聲摧枯拉朽的巨響，絞盤杠終究接受不住龐大的拉力，嘎然崩碎！

大帥瞧也不瞧，將手一擺，刀斧手欺身而上，喀嚓一聲，砍落那將人頭，又出兩人，將那將人頭用大旗挑起，縱馬奔馳，遊營示眾。

俄然聽得霹雷沉響，龐大城閘陡落尺許，兩側槽口處煙塵紛起，有石沫磚屑落下。

本來常思豪已殺上南側城垛，砍斷了一條巨索！

常思豪抹了一把濺在麵上的熱血，隻覺腥味刺鼻，惡感一絲莫稱呼心。他掂掂手中刀，駭懼之心去了大半，心忖這殺人彷彿比剔肉更輕易些，剔淨一具屍身需百數十刀，而殺人，則隻需一刀！

“大人……快走……”一名親兵轉頭呼喝，話未說完，兩支弩箭已穿破後腦，直從他口舌之間透了出來！

程允鋒長刀疾揮，掃折箭桿無數，但是弩勢綿密，令人防不堪防，撲撲連聲，他肩膀胸臂，瞬時中了六弩！他悶哼一聲，身子傾側，刀插於地。

士為知己者死，對他們來講，在這紛繁亂世，能跟從並與程大人如許的人同生共死，便再無任何遺憾！

――仇敵豈容他喘氣！

“殺――――！”

萬斤城閘高懸門洞之上，由城垛兩側巨索絞盤節製，此閘一落，自能反對敵兵追擊，但是城中尚存的軍士百姓，勢將儘數赴死！

血戰仍在持續！

軍士見常思豪英勇，無不精力大振。

城外――

常思豪低吼一聲，悲鷗投海般殺入人潮！

不覺間，絞盤已在麵前。

它使戰役的節拍緊緊把握在常思豪的手中！

那人在臉上抹了一把，暴露老練未脫的麵龐，非常思豪者誰！

身側幾名親兵呼喝連聲，以身為盾，築起血肉長城，將程允鋒護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