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章 刀刀見肉[第1頁/共7頁]

番兵畏其勇姿，緩緩而退，一張張驃悍的臉上毛孔收縮，麵色由紅轉白，如泛嚴霜！

“不――我不走――！”程允鋒大吼一聲，卻隻覺麵前發黑，兩肩發木，他嘎聲道：“大師謹慎，箭頭有毒！”

常思豪突進一丈，連斬七人，身中一槍三刀！

一年來，番兵變更無數戰法，不管是大範圍攻城戰還是流兵騷擾戰，都冇法占到太大便宜。另一方麵，大明國中內鬨紛起，民變不竭，因為邊封閉塞，朝中貪吏橫行，寺人擋政，莫說指派甚麼救兵，恐怕皇上都無從曉得有這檔事情。

程允鋒長刀疾揮，掃折箭桿無數，但是弩勢綿密，令人防不堪防，撲撲連聲，他肩膀胸臂，瞬時中了六弩！他悶哼一聲，身子傾側，刀插於地。

“大人，留得青山在呀大人！”

本來常思豪已殺上南側城垛，砍斷了一條巨索！

號角悠長，戰鼓鳴響，弩手頭領一聲令下，萬弩齊發，如連綴秋雨，直向程允鋒一人射來！

程允鋒已退至東門四周，遠遠瞥見兵士慘死景象，又急又痛，哇地吐出一口黑血，神采立時又委頓很多。恰在這時，忽見敵馬隊後異變崛起，十數匹雄駿戰馬俄然紛繁倒地，慘號不止，本來有人趁馬隊為兵士所阻之際，自後偷襲，專削馬腿，那人身法矯捷，出刀極快，眨眼間敵兵戰馬已被砍倒十之六七！

――若非以頭撞擊刀身，卸掉大力，以此刀之力，必將他一臂斬落無疑！

那頭子於頓時哈哈大笑，身後馬隊紛繁效仿，瞬時踏死踏傷數人，放肆已極。

但是軍民皆願隨程大人與城共存亡，大家內心也都早已不在乎這些。

常思豪拚力側身，槍尖穿破肋側皮肉，直透疇昔，同經常思豪長刀橫掃，那槍兵頭顱應手而飛！

俄然聽得霹雷沉響，龐大城閘陡落尺許，兩側槽口處煙塵紛起，有石沫磚屑落下。

它使戰役的節拍緊緊把握在常思豪的手中！

恰是擒賊擒王的絕殺！

見射倒了漢人頭領，城外番兵士氣大振，兩側架雲梯甩套索爬城，中間以馬隊突擊保衛，大家奮勇，氣勢如虹。

――他的刀勢俄然停頓！

回顧來路，本身踏過的，彷彿血域之荒階，麵前這三丈長的甬道，便是天國的迴廊！

軍士見此景象，悄悄心涼，但是縱知有望，亦要以血相拚！

“敵兵衝上來了！大人快走！”

常思豪一聲吼怒，不退反進，長刀疾指，“撲”地輕響，自敵腹入，透其背而出！他以刀為軸，雙臂用力，身材騰空快速扭轉，“豁”地攪上一圈，敵腹早成血洞，脊骨斷折，肚碎腸流，血沫肉渣紛飛四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