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0.番外二[第2頁/共3頁]

奇特，好久未曾見它團聚？

趙宜吃了酒，哭道：“叔父哄人，醉解千愁，叔父怎夜不得眠？”

毛驢目睹要到家，歡暢起來，撒開蹄子將施翎甩在身後，自去撞開柴扉，施翎拎著空葫蘆，喊道：“驢兄，也忒性急。”

鋪主歎道：“何郎君養著一對侄兒，實不輕易。”

鋪主滿沽了一葫蘆酒，又拎出個小圓壇，遞與施翎，體貼道：“天不好，怎不他日再去取，雪風割得臉疼。”

施翎道：“佛道不分炊，擺佈她都是帶髮修行的。”又撓了撓頭道，“我看她古怪得很，隻是庵堂道觀這等平靜地，你跟著她讀書，名聲不大好。”

施翎拍拍身上的落雪，頓了頓腳，將驢背上的外相扔在屋中，笑道：“你文強大墨客，也敢去尋人？”

趙宜紅了臉，從火塘吊著的銚子盛了一碗沸水遞與施翎：“叔父儘管挖苦人，不如教我習武防身？”

大雪紛飛, 又是農閒時節, 莊中村戶各個掩門升炊，趁著天光尚亮, 早早做了晚餐。

施翎歎一口氣，塞與趙宜酒壺道：“吃得醉了，不知此地是他鄉，便能好睡。”

阿果跟著嚷：“阿兄偏疼，阿兄偏疼。”

趙宜見他興趣勃勃，不由跟著笑，阿果恰是嘴饞的時候，眼巴巴盯著施翎手 中的羊腿。施翎摸了摸他頭，倘若趙家未曾犯事，阿果在家奴環婢繞，錦衣玉食，現在跟著他，堪堪裹腹，好一頓賴一頓。

施翎斜睨他，笑道：“不過隨口一說，倒惹得你來相護。”舉著肩上的阿果，戲言道，“你阿兄偏疼道冠，叔父與阿果被撇在背麵。”

他們出了桃溪，流亡了一陣，本來路上平遂，接著州府各地張貼了緝拿畫影，施翎尋一個筆吏花重金冒了個戶籍，又買了路引，從迷離煙雨的江南到了黃沙漫天的邊城，此地地處邊疆，多軍戶流民，民風剽悍。

趙宜噎了噎，道：“叔父，教員是女冠，並不信佛。”

趙宜聽了他的話，端的吃了一葫蘆酒，全部軟綿綿地滑倒在地，施翎將他塞進被中，推窗看空中冷月如鉤。

施翎放下阿果接過瘡藥挖了一指塗在手上，趙宜看他滿手紅瘡，心頭髮堵，低頭慚愧道：“叔父為著我與阿果，流浪在這生地……”

“店家，打一葫蘆燒酒，店中有肥鮓，也來一小壇。”

毛驢吃了幾口酒，啊哦啊哦得叫了幾聲。

施翎見銀錢所剩未幾，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