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0.番外二[第1頁/共3頁]

奇特，好久未曾見它團聚？

鋪主歎道：“何郎君養著一對侄兒，實不輕易。”

趙宜噎了噎，道：“叔父，教員是女冠，並不信佛。”

施翎見銀錢所剩未幾，一起顛沛馳驅趙宜與阿果一大一小描述肥胖蕉萃，趙宜嬌生慣養的，路上也是咬牙強撐，阿果還時不時地纏他，更添疲憊。施翎隱了名姓，自稱姓何，名知還，奉過世長嫂之命，帶侄兒來邊城尋兄長，誰知將城中翻了個遍，也是見兄長蹤跡，隻好落腳此處度日再尋計算。

趙宜聽了他的話，端的吃了一葫蘆酒，全部軟綿綿地滑倒在地，施翎將他塞進被中，推窗看空中冷月如鉤。

趙宜紅了臉，從火塘吊著的銚子盛了一碗沸水遞與施翎：“叔父儘管挖苦人，不如教我習武防身？”

趙宜不睬他二人混鬨，回屋取了一盒膏脂道：“叔父嚐嚐教員製的瘡藥，好些人來求。”

“店家，打一葫蘆燒酒，店中有肥鮓，也來一小壇。”

施翎提著酒葫蘆，將扛著的外相放在了驢背上，本身牽了驢邊走邊吃，偶爾起了興趣，喂毛驢吃上幾口，笑道：“驢兄，累你頂風冒雪，與你一口好酒去去寒。”

施翎付了錢回道：“明日便是闤闠，賣了外相換些好炭來，天寒地凍，家中侄兒不好寫字。”

施翎一巴掌拍在他頭上，嫌棄道：“少年郎，成日愁眉苦臉的。”吃了一杯沸水，開門在院中雪堆裡拎了一隻羊腿出來，回屋道，“阿駒，尋些老薑，早晨燉羊肉吃。”

內裡趙宜幫手把手教阿果寫字，聽到動靜趕緊出來，道：“叔父可算返來了，再遲半晌，侄兒便去村外尋人。”

鋪主滿沽了一葫蘆酒，又拎出個小圓壇，遞與施翎，體貼道：“天不好，怎不他日再去取，雪風割得臉疼。”

施翎斜睨他，笑道：“不過隨口一說，倒惹得你來相護。”舉著肩上的阿果，戲言道，“你阿兄偏疼道冠，叔父與阿果被撇在背麵。”

施翎今後一躺，將手墊在腦後，笑道：“那是不敷醉的原因。”

施翎搓了搓凍得儘是凍瘡手, 答道：“從張獵戶那來，托他硝了幾張外相。”

趙宜見他興趣勃勃，不由跟著笑，阿果恰是嘴饞的時候，眼巴巴盯著施翎手 中的羊腿。施翎摸了摸他頭，倘若趙家未曾犯事，阿果在家奴環婢繞，錦衣玉食，現在跟著他，堪堪裹腹，好一頓賴一頓。

隻平常顧慮兄嫂何公，施翎夜裡展轉不睡，又聽趙宜傷感家中僅餘他與阿果二人，躲在被中暗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