蹊蹺・鳴冤[第1頁/共5頁]

我趕緊扶她起來，替她擦去臉上淚珠兒，輕聲道：“能為你家女人申冤的不是我，我也不過是一介女子，哪有那番本事？袖兒，我且問你：你當真為了你家女人甚麼都肯做、甚麼都不怕麼？”

“當時四周可另有彆人？”我持續詰問。

“你們女人昨兒回房時你可跟著？”我問。

李佑道：“方纔有個小女人到府衙伐鼓鳴冤，說是她家蜜斯被人害死了，我家大人升堂後便問她來龍去脈，她說她家蜜斯昨日下午吊頸他殺，本日已經入殮。她感覺蜜斯死得不平常，狐疑是被人殛斃，非要我等前去她府上探查。我家大人便問她：既感覺不平常，緣何昨日不來報官？那小女人隻說昨日過分傷悲，未曾多想。大人又問她：既覺不平常，你倒是說說那裡不平常？那小女人開端隻說讓大人派人去她府上一查便知，幾經詰問之下便答不出了。大人正欲依法治她個擾亂公堂、謊報案情之罪，誰想她竟然說……說嶽蜜斯你曉得統統事情。是以我家大人才令我等前來請嶽蜜斯前去府衙問訊。如此……嶽蜜斯，請伴同我等馬上前去罷！”

難難難莫非說……這又是詐……好個嶽濁音！讓我躲過其一未躲過其二，嶽靈歌不是素食主義者，嶽濁音必然是悄悄問過廚房我在養傷那段時候的飲食――因為昏倒了三天，不宜大魚大肉，是以那段時候我一向都是遵醫囑茹素食的――嶽濁音發覺出嶽靈歌在受傷前後的竄改，在肯定了養傷期間一向食用素食以後，他便大膽地用“不吃葷食”來摸索我……被騙了，嗚嗚！

我心中一陣打動，忍不住將她攬在懷裡，拍拍她肥胖的後背，道：“袖兒記取：倘若前去檢察現場的衙役看不出甚麼來，你便哭，哭著說要隨你家女人一起去，然後站上那凳子，做出要吊頸的模樣來……信賴到當時，再笨的衙役也能看出蹊蹺來了。”

“約、約摸一盞茶的工夫，”小袖兒開端抽泣，“待我端了湯去女人的房間時……便看到……嗚嗚……”

小袖兒點點頭，行了禮，義無反顧地回身出門去了。

這狗官……好端端地又拉上我……不曉得那些尚矇在鼓裏的謝家民氣裡頭要如何罵我多事呢……

“綠水，你去把我統統的金飾取出來放我床上。”我邊吃邊叮嚀道。

季狗官笑道：“嶽蜜斯，你可知冇有必然的證據便搜尋百姓寓所，倘若終究查證謝女人確為他殺而死，你但是要揹負上誣告及騷擾民宅的罪名的，輕則坐監，重則放逐……本府勸嶽蜜斯再細心考慮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