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第三十五章[第2頁/共5頁]

女人青絲如墨，烏黑的髮絲間，唯有這一朵絹斑白的刺目，不但明示著她身為先帝遺孀的身份，也在提示他――七年，物是人非。

不是熱出來的，純粹是嚇的。

她看著他，就像看著一個不相乾的人：“……七弟。”

到了長華宮四周, 秦衍之垂在身側的手動了動，低低咳嗽了聲。

窗外雨聲漸大，雨點敲在窗棱上，一聲聲好像擊在心間。

秦衍之擰眉，不顧這小宮女的抵擋，一手抱住狗，另一隻手強拉住她的手臂，把她拽了出去。

先帝去的不是時候啊。

過了足有大半個時候，外頭響起了一陣騷動，不是雨點落下的碎音，更像紛至遝來的腳步聲。

淩昭的目光停在素白的絹花上。

她走疇昔，哈腰抱起小狗，低頭問：“小東西，你是如何跑這兒來的？”

曾經的兩心相許，現在的相對無言。

話音方纔落下，外頭高聳地響起容定的聲音，少年一貫清潤暖和的聲線，決計的揚高了：“拜見攝政王殿下，攝政王殿下萬安。”

在疇昔的幾天裡，她俄然從一個寂寂無聞的太妃，一躍成為統統人爭著湊趣的工具，就跟作夢似的。

她驚叫一聲，捂住嘴連退兩步，退到了櫃子邊。

身邊傳來火伴們的竊保私語。

“我猜是泰安宮――傳聞皇上夜裡哭的短長。”

寶兒吃了一驚，腦筋裡嗡的一聲，抱著小狗呆立了會兒，才手忙腳亂地跪了下來。

最後兩個字落地，就連向來有笑麵虎之稱的秦衍之，現在也變了神采，暗中替這位勇氣可嘉的江皇後，捏了一把盜汗。

秦衍之揚了揚眉，見這小宮女憨憨傻傻的，不由低眸笑了一下。

“唉，也是不幸。”

泰安宮裡住的不是先帝的妃嬪，而是小天子的祖父、聖祖天子剩下的妃嬪，現在也冇幾小我了。

李太妃就是此中之一。

寶兒擔憂道：“娘娘，您如何跪下了？快起來，外頭下這麼大的雨，您也不怕跪傷了腿腳――唉呀！”

大熱的天，他後背的盜汗濕了衣衫。

多麼熟諳的一雙淚眼，曾無數次在他的夢境中盤桓。

淩昭道：“衍之。”

“怎會不記得？當年聖祖天子駕崩，攝政王回京奔喪，進宮覲見先帝和江皇後，回府後嘔出一口血，生了一場大病，都說是過於哀思而至，依我看啊，八成是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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氛圍呆滯了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