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十七章[第2頁/共8頁]

秦衍之一到，江尚書立即迎了出去，兩人談笑著一道走進廳裡，說的都是不痛不癢的閒話。

小天子點頭晃腦：“母後不在我麵前提父皇，不曉得……”

江尚書聽了這話，隻感覺滿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心想公然秋後算賬來了，勉強笑道：“秦大人說的那裡話。”

她摸出帕子，拭去眼角的淚，強笑道：“天底下哪有不掛記後代的爹孃呢？不管產生了甚麼，女人都要記著，夫人和老爺隻盼您平安然安的，隻要人在就好。”

周媽變了神采，倉猝道：“我怎會有這意義！”

淩昭臉上不帶神采，又叮嚀人帶周媽歸去。

秦衍之也跟著他起家：“不敢，不敢。”他走了幾步，背對著江尚書，端的是雲淡風輕：“尚書大人這國丈爺的位子……是能夠持續穩坐下去的。”

江尚書心口絞緊了，眼睛也有點潮濕，他兀自忍下，繃著臉道：“現在舊事重提又有何用？你把周媽叫來，我有話叮嚀她。”

江晚晴的目光飄到窗外，望著遠處永安殿的方向：“……但願如此。”

江尚書晦澀地吞了口唾沫，道：“攝政王多年來鎮守北境，威震四方，勞苦功高，大夏能得王爺這等將才，是為國之大幸呐！”

江尚書看她這模樣，氣不打一處來：“你啊你，真真是婦人短見！整天不是哭，就是鬨的百口雞犬不寧，到頭來有效嗎？”

陳氏點了點頭，喃喃道：“對、對，晚晚不能做傻事……”

淩昭有點不是滋味，目光帶著初冬的涼意：“甚麼內心話？”

他思考半晌，換了體例，扶起江尚書，語氣誠心：“江大人存候心，世上最心疼江女人、不忍見她受涓滴委曲的人，除了您和夫人以外，另有王爺。”他歎了口氣，為莫非：“邇來江女人久居長華宮，憂思過火，隻怕她起輕生的動機。”

江晚晴看了她一眼，神情淒楚：“我是先帝的皇後，豈可委身他兄弟？”

“女人……”周媽眼圈紅了，喚出一聲疇前的舊稱：“您刻苦了！”

他見老婆一雙紅腫的眼睛絕望地看著他，畢竟心有不忍，話鋒一轉：“你也不消過分擔憂，王爺對晚晚另有舊情，不會傷她性命，隻是她本身倒萬念俱灰了。現在之計，先勸住女兒，剩下的事情從長計議。”

小天子嚇了一跳，抱著狗兒退到一邊。

其他人都連續出去了，唯有陳氏身邊一名淺藍裙衫的少女不肯分開，仍然扶著陳氏的胳膊，恰是他一個早逝的妾所出的庶女江雪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