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十七章[第1頁/共8頁]

淩昭心煩意亂，叫人把小天子抱走，隻留了秦衍之和周媽在殿內。

就算當年他硬是拆散了淩昭和女兒，江晚晴暗自悲傷過後，還是挑選聽他的話，乖乖的嫁給先帝，未曾對他這個狠心的父親懷有哪怕一星半點的痛恨。

陳氏癱倒在榻上，六神無主：“那、那如何辦？”

門關了起來。

等下人上了茶，都退下了，秦衍之低頭，抿了口清茶，才溫聲道：“這七年來，江大人坐著國丈爺的位子，朝中高低無人不敬、無人不羨，想必日子是很好過的了。”

周媽是跟著陳氏一同陪嫁過來的，陳氏傳聞老爺要找她，愣了愣：“甚麼話？”

撤除正妻以外，他另有三房小妾，膝下後代浩繁，可唯有江晚晴一人，倒是最最知心孝敬的。

秦衍之道：“我也是為此纔來這一趟的。眼下臨時不能讓江夫人和江女人母女見麵，唯恐招人耳目，不知府上是否有可靠之人，明日能隨我進宮勸說江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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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兒也在一邊攙住她，周媽抬眼，瞥見穿戴一身素衣，薄弱而清臒的女子，內心疼的短長。

江尚書咳嗽兩聲，環顧四周：“你們都出去吧。”

帝王真正的老丈人……可不就是皇後的父親？！

她站了起來，踉踉蹌蹌開門出去，喚道：“快把周媽叫來！”

陳氏點了點頭，喃喃道：“對、對，晚晚不能做傻事……”

秦衍之帶著尚書府的人去了長華宮，他在這裡等動靜。

泰安宮。

江尚書聽了這話，隻感覺滿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心想公然秋後算賬來了，勉強笑道：“秦大人說的那裡話。”

他本身曾縮在母親懷裡說話，就覺得彆人都是如許的。

其他人都連續出去了，唯有陳氏身邊一名淺藍裙衫的少女不肯分開，仍然扶著陳氏的胳膊，恰是他一個早逝的妾所出的庶女江雪晴。

宮女和寺人們回聲退下。

小天子把小狗抱了起來，隔著老遠，坐在殿中的另一側，時不時的偷偷看他一眼。服侍小天子的宮女本想把他抱走，但是淩昭不說話，也不敢隨便上前。

他歪著頭想了想，又道：“應當是相乾的。因為父皇和母後也有悄悄話，每到早晨，他就會說――”他學起影象中父皇的模樣，臉上牽出一抹笑：“――夜深了，來人，抱太子歸去安息。你看，他早晨總趕我走，莫非不是要和母後躺被窩裡說悄悄話嗎？”

江尚書站了起來，理了理衣襬上的褶皺，俄然對著秦衍之就跪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