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花苗[第3頁/共5頁]

半天以後他才聞聲細細的聲音，不甘不肯的：“程漆……”

廖清歡丟了大人，趕緊遮住臉，甩下如翠肝火沖沖地走了。

程漆感覺這女人挺成心機。明顯不是個任人揉搓的模樣，偏又從不真活力。性子又倔，不愛開口求人。他曉得本身不是個好相與的人，每次看她眼裡冒火又強忍著，過後就反麵你說話，總感覺像巷子裡那隻小貓似的。

陶枝偏頭朝她笑笑，回握住阿婆的手，抬頭對廖清歡道：“是我，看完了？”

“剛換上的衣服，洗甚麼洗……”陶枝把他的衣服團成個團兒，摟在懷裡狠狠捶了幾下，然後抖開，直接晾在衣繩上。

“冇把底下的土疙瘩鬆開，你那苗兒根爛冇爛都不曉得，”程漆眼睛半睜，像是要看她如何辦，“就是冇爛，它也會悶死。”

“咱這兒栽不了水芙蓉，木芙蓉倒是能種，”阿婆看她站在那兒也像朵花似的，內心歡暢，“阿枝喜好，明天叫阿七買些花苗返來。”

陶枝餘光瞥見，嚇了一跳：“你、你――”

“哎！”

陶枝斂著裙裾，蹲在花圃中間，謹慎地戳了戳堅固的地盤，清澈的瞳孔裡儘是等候。

她用小鏟子漸漸填土，最後乾脆用手來歸，填滿花苗的坑以後，還用手壓了壓。陶枝彷彿已經看到它今後灼灼綻放的模樣，揚起唇邊的弧度，心中被等候和歡樂漲滿。

拿去集市的鳳仙賣得極好，固然家裡並不缺那幾個錢，但阿婆掙得歡暢，拉著陶枝的手直說：“還是得帶個女人來，我老婆子坐在這兒都冇人過來，你看這一下午人多的……”

“嗯？”

鮮種的花，做出來的花露會更鮮更純，到時候芙蓉粉的品格也會跟著上升。陶枝心中高興，走疇昔蹲在花圃邊拿起另把花剪，“阿婆我幫你呀。”

陶枝抬開端，才發明他早就停了行動，不曉得看了多久。

院子裡的花本來不但是用來看的，阿婆在家閒不住，花開好了，她會采下來拿到集市上賣。現在鳳仙看得正烈，澆過了水，紅彤彤的都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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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求我不就好了。”

“要種，”阿婆拿著花剪，昂首一笑，“阿枝有喜好的花兒嗎？”

陶枝拎起籃子，扶著阿婆站起來：“我們也回家。”

在院子裡擺好了盆，臟衣服、皂角、搓板都籌辦好，陶枝捲起袖子坐在小板凳上，拿一件阿婆的小褂投進淨水裡。

阿婆看看她，看看陶枝，約莫明白過來甚麼，伸手拉住了陶枝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