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祠堂[第3頁/共4頁]

上一世他都做了甚麼？

小丫頭這才大鬆口氣。

如此簡樸的事理，當時卻又如何會想不明白呢？

內心也不是冇有渴念之情，起碼他看著父親因他姐弟高傲，內心也是暗喜的，隻是彷彿近鄉情怯，越是想靠近，卻又不曉得如何靠近了，終究隻能守著呆板的禮法，父父子子罷了。

“請你打我兩巴掌。”

衛鶴鳴印象裡這話她自小到大說了不下百餘次，可到底每次先生安插的功課交不上，還是她替本身彌補上的。

衛魚淵立馬把眼神收回來，一臉端莊莊嚴。

衛鶴鳴俄然一臉正色：“阿魚，我且奉求你一件事。”

“混賬，你這是同你老子算起帳來了？”衛尚書就差冇把案幾給掀了。

若說先前魚淵請罪，衛尚書的嘴還隻氣歪了一半，待到衛鶴鳴請罪，衛尚書那嘴就當真歪到天上去了。人說後代都是債，先前還不感覺，現在一雙後代做了錯事，一個跟他講禮法，一個同他說法規，這那裡是後代，清楚是禮部尚書和大理寺卿聯袂連袂尋他索債來的！

再瞟……

衛鶴鳴問：“阿姐現下在父親書房？”

“嗯？”

他衛鶴鳴，當真成了另一個晁錯。

清吏治，變法改革，乃至連最不能動的軍權他都伸了手……當初多少人覺得他是被權力衝昏了腦筋，急於證明本身，可貳內心復甦的很。

冇反應……活力了？

貳心知父親和阿魚都很有些衛家家傳的硬骨頭，隻怕兩相對峙起來，父親當真連阿魚也罰。

不過想也簡樸，上一世他死撐麵子，在魚淵麵前裝得若無其事，硬是哄得魚淵信了他。這一世卻因為情難自禁，非常灑了幾滴老淚，卻讓魚淵心下難安，覺得他是被父親罰狠了去。

魚淵不知從哪弄來了紙筆，正跪在祠堂燭火前伏地抄經，一襲青裙磚石上放開，碎髮落在了耳邊，一張稚嫩的臉在燭火的搖擺下忽明忽滅，溫馨的彷彿連光陰都在現在凝固。

衛鶴鳴一愣，他記得上一世是決然冇有這一出的。

衛魚淵：“我是長姊。”

衛鶴鳴好氣又好笑，隻好拽著她衣袖道：“是了，你是長姐，我卻也是你一母同胞的親弟，你我一體，哪個捱打不是挨？犯不著你我兩個都栽在那棍子底下。我皮糙肉厚，儘管捱打便是，你如果也躺在了床上，哪個替我做文章去？”

軟轎甫一落地，就聽衛尚書語帶三分肝火：“你還曉得你是長姊，竟也跟著你弟弟渾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