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祠堂[第2頁/共4頁]
隻不過,重活一次看來,父親當年彷彿也不是設想中那麼冷硬。衛鶴鳴想想方纔父親的模樣,倒感覺靠近了幾分。
君王以國士待他,他便願以國士報之,情願以身家性命相拜托,發揮他治國平天下的本領,將本身打形成了一把最鋒利的刀。
衛鶴鳴印象裡這話她自小到大說了不下百餘次,可到底每次先生安插的功課交不上,還是她替本身彌補上的。
衛鶴鳴本身重傷未愈,本連軟轎的顛頗都不太受得,一起的速率卻未曾慢下半分。
是當局者迷?還是本身當真有了那些未曾想到的心機……
衛鶴鳴好氣又好笑,隻好拽著她衣袖道:“是了,你是長姐,我卻也是你一母同胞的親弟,你我一體,哪個捱打不是挨?犯不著你我兩個都栽在那棍子底下。我皮糙肉厚,儘管捱打便是,你如果也躺在了床上,哪個替我做文章去?”
再瞟……
請罪?
“請你打我兩巴掌。”
貳心知父親和阿魚都很有些衛家家傳的硬骨頭,隻怕兩相對峙起來,父親當真連阿魚也罰。
“阿鶴?”
衛鶴鳴乍一聽這動靜倒有些措手不及,隻把手中書卷放到一邊,麵露不解:“阿姐請的甚麼罪?”
衛鶴鳴俄然一臉正色:“阿魚,我且奉求你一件事。”
這丫頭還是第一次碰上衛鶴鳴的麵,還未開口就帶了膽怯,嘴唇囁嚅了兩下,才道:“蜜斯說……她是長姊,那裡有長姊出錯,卻讓胞弟受過的事理,就、就去找了老爺請罪。”
不過想也簡樸,上一世他死撐麵子,在魚淵麵前裝得若無其事,硬是哄得魚淵信了他。這一世卻因為情難自禁,非常灑了幾滴老淚,卻讓魚淵心下難安,覺得他是被父親罰狠了去。
衛鶴鳴一愣,他記得上一世是決然冇有這一出的。
衛尚書想想自家兄長那一雙玉雪敬愛慣會撒嬌的女兒,再看看地上跪著的一雙索債鬼,幾乎氣都上不來――夫人呐,你我清楚都是脾氣中人,卻又如何生出這一對催命鬼來的!
衛魚淵:“我是長姊。”
他與衛魚淵生母早亡,現在的夫人是後娶的後妻,雖未曾苛待他們,卻也隻是循分守己罷了。姐弟慣被祖父母伯父慣著捧著,又少了母親從中調和,反而同呆板木訥的父親不曉得如何相處。
當初阿魚曾勸過他不要做的太急太狠,曾一臉擔憂地說怕他惹來殺身之禍。
他衛鶴鳴,當真成了另一個晁錯。
上一世他都做了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