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第2頁/共4頁]

衛憶歎了口氣，終究轉頭同衛錦對視：“阿玉如果歡樂你，你同她說便是了，又何必來煩我？這事兒，除了你本身，誰都幫不了你。”

衛錦狗腿地坐在衛憶身邊，悄悄地給她錘肩：“阿姐~阿姐~”

素雲素月看著麵前正撒嬌的大鬍子，冷靜地闔上了眼。

衛錦隨便嚼了兩口，便把嘴裡的東西囫圇吞下：“弟弟這都是被逼無法，九公主說白麪墨客不敷威武，我隻得出此下策。”

素月聞言，手中捧著淨口的涼茶，半跪下呈到衛憶麵前，滿臉的幸災樂禍：“好娘娘，常日裡奴婢不敢多嘴，現在看您終究明白了，實在是歡暢，我們這些下人們可算是又有好日子過了。”

月露才子，有晴無情是絕情。

趙玉疲於應對朝堂之事，交了兵權，便不再過問政事，隻關起門來呆在青陽宮裡練劍逗鳥，時不時調戲幾個宮人，舒坦得很。

素月上前添茶，將衛錦拂落在地的墊子拾起：“娘娘這回可看錯了，將軍自幼與娘孃親厚，比起國公夫人也是涓滴不差的。將軍大抵隻要在娘娘麵前纔會如此行事，京中有些子傳言，說將軍是個鐵血無情的人，手腕高超，刻毒得很。”

衛憶啐她一口，這才接過茶來：“你這妮子，常日裡把你慣得不成模樣，出了這昭陽殿，切不成如此口無遮攔。”

衛憶發笑，又安撫兩人幾句。

衛憶悄悄彈他額頭，溫聲道：“快去把你這鬍子都剃了，今兒就留在宮裡吧。皇上可曉得你在我這兒？你也過分率性了，回京才兩日，竟不去朝上述職。”

衛憶輕笑，將腰間掛著的玉佩塞進衛錦手裡：“你這白癡，如果阿玉偶然，皇上怎會捨得把阿玉遠嫁？這玉佩，你便替我送到青陽宮去，同阿玉說這是法華大師開了光的，可保安然。”

趙玉收了劍勢，貼身的大宮女早在樹蔭下候她多時。趙玉衝淺語笑了笑，撩起她一縷青絲放在鼻下深嗅，做出一副沉醉的模樣，惹得淺語氣呼呼地瞪她一眼，獨自走了。一旁的鶯歌見了，也跟著淺語一蹦一跳地出了園子。

月上了枝頭，趙回便乾脆命宮人跟在身後，不必掌燈。

“娘娘，驃騎將軍求見。”

衛錦重重地點點頭，大眼一眨不眨，試圖博取憐憫。

衛憶歎了口氣，放動手中的物件，麵上帶了歉意：“是本宮不好，讓你們受委曲了。”

衛憶卻不為所動，乾脆閉了眼不看他，端出一副淡然的模樣來：“這事兒任你如何撒嬌，本宮也都是無可何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