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第1頁/共4頁]

月露才子，有晴無情是絕情。

衛錦耷拉著腦袋，蔫蔫地回話：“我晨間同阿博一起來的，他會替我諱飾。阿姐，你說那姬赫如果去求皇上姐夫賜婚可如何是好？”

衛錦眼睛亮了亮，一蹦三尺高，倉促道了謝，打起精力孔殷火燎地衝出了昭陽殿。

裝模作樣打鬨的兩人停了手，各自賞識一下自個兒的戰利品，這才勉強諒解了趙玉。

衛憶輕笑，將腰間掛著的玉佩塞進衛錦手裡：“你這白癡，如果阿玉偶然，皇上怎會捨得把阿玉遠嫁？這玉佩，你便替我送到青陽宮去，同阿玉說這是法華大師開了光的，可保安然。”

番國吃了大敗仗，新王姬赫親赴中原，今次的貢禮也尤其貴重。姬赫進殿前命人抬進一百零八個烏木箱，衛憶早上是見過一批物件兒的，雖說都算得上是佳構，在她眼裡卻不是甚麼奇怪玩意兒，對這些更是興趣缺缺。

衛憶啐她一口，這才接過茶來：“你這妮子，常日裡把你慣得不成模樣，出了這昭陽殿，切不成如此口無遮攔。”

鶯歌將手中的花翻來覆去地看了幾遍，扁著嘴開了口：“這花不紮手，可紮心的很呢，主子您每次都偏疼未語。月季易逝，絹花不易，想必您還是對淺語更對勁些的。”

素月嬉皮笑容地應了，又遞上齒木。

趙玉被拋在前麵，不慌不忙地哈腰折下一支月季，又持劍削平了莖上的尖刺，這才幾個躍身追上，將手裡的鮮花遞出。待兩個如花似玉的女人為了爭花大打脫手，她才慢悠悠地從袖中取出一朵絹花來，親手為略輸一籌的淺語帶上。

衛憶牽著他的手，感覺秋夜裡落木的香氣沁民氣脾，連帶著讓表情也鎮靜很多。

衛憶歎了口氣，終究轉頭同衛錦對視：“阿玉如果歡樂你，你同她說便是了，又何必來煩我？這事兒，除了你本身，誰都幫不了你。”

衛憶皺眉，輕聲抱怨：“還是個奸刁性子，真不曉得他這些年是如安在行伍間闖出來的。”

衛錦無法，隻得搖著衛憶的手臂，使出了絕殺：“阿姐，公主是歡樂錦兒的，你就幫幫錦兒吧，你就幫幫我吧，幫幫我吧。”

素雲嚐嚐水溫，將淨臉的布巾浸入盆裡，無法地苦笑道：“太子殿下一大早便送了將軍過來，怕是有事情要同娘娘籌議。墨玉姑姑去了偏殿，嫣然女人病了，正鬨著呢。姑姑怕鬨下去擾了娘娘清淨，便親身疇昔照看一二。”

素雲正往盆子裡滴著香露，驀地停了行動：“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