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蘭亭集序[第2頁/共6頁]

魚歌見他認出本身，笑道：“我也去，不過我是去給公子看馬的。”說完，謝玄曉得王凝之惦記取本身之前說的那匹“好馬”，便說：“叔平兄，我從建康為叔平兄帶返來的馬兒在前麵。”說著，今後努努嘴，王凝之見到身後不遠處謝家馬奴牽著的那匹老馬，一時泄了氣，說：“我就曉得你小子玩弄我！”

謝玄說：“是怪我。”

是她在建康城的樂舞坊不睬他的模樣，是她忽而出聲為他得救的模樣，是她與他舉杯對飲的模樣，是她到馬場索驥的模樣，是她騎在頓時渾身英姿的模樣，是她本身後悄悄環繞住他的模樣，是她對他舉杯，說“雖陌路，願瞭解”的模樣，是她換做女裝隨他出門閒逛的模樣，是她起詠歎調，鼓琴作曲的模樣！

修禊事也。群賢畢至，少長鹹集。此地有崇山峻嶺，

魚歌說：“你去為我找一套你家府上小廝的衣服來，我換過衣物與你同去。”

每覽古人興感之由，若合一契，何嘗不臨文嗟悼，不能喻之於懷。

謝道韞大笑說：“何必來！都是些壞了的東西了，你拿去也無用。我筆墨雖不通，水墨丹青還會些，哪天我專門做了畫送你，豈不是比收著這些壞了的東西更成心機？”

謝玄也不瞞她，說：“這事由王謝兩家家主主導，本年王家作邀，我也做不了主，待我稟瞭然叔父，再……”

謝道韞在一旁說：“以是明日叔父問起來，你本身先報歉，一口咬定是你的錯！”

俯察品類之盛，以是遊目騁懷，足以極視聽之娛，信可樂也。

是日也，天朗氣清，惠風和暢，仰觀宇宙之大，

魚歌聞聲這話，忙讓他止住不談，說：“無妨，你要真覺的歉疚，那就承諾我一件事好了。”

到下午山中又讓送了酒去，回到山下的魚歌百無聊賴，謝家的小廝女奴便邀她一起入山去送酒。入山後，見世人喝酒歡樂，魚歌遭到傳染，表情也大好起來。正要跟著世人分開時，坐在曲水處的恰好能避開世人視野的謝玄俄然拉住魚歌。

到了橋邊，王凝之上前拍著扶桑高低打量，說：“真不愧為兄弟，這馬，花了很多銀子吧！”魚歌呆住，轉過身來一臉愁悶地看著王凝之，王凝之瞥見魚歌，認出這是不久前一同喝酒的三女人，驚奇道：“三女人……也……也去？”

謝玄說：“待我歸去想想，夜深露重，你也快歸去歇下。”說完，回身出了小院。謝玄腦中滿是這個奇特的三女人，她識得字曉得作曲操琴但又不拘泥於禮俗，身騎寶駿從秦地避過兩軍對壘，單獨一人翻過關山到晉都城建康來，對混入王謝兩家彷彿有極大的興趣。她到底是誰，到底是為了甚麼靠近本身，這些恐怕都得重新細細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