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蘭亭集序[第1頁/共6頁]

魚歌看他一臉癡漢樣，忍不住笑出聲來。三人策馬，一起從山陰奔到會稽山蘭亭。王凝之與謝玄入山去，魚歌就在山外與一群小廝女奴坐在一起，邊為山中踏青的諸公子名流籌辦食品邊閒談放馬。

王凝之聞聲桓溫的名字，見謝玄不像騙他，便走到那匹老馬麵前，撫摩著馬兒說：“有那麼奇異嗎？”

謝玄也不瞞她，說：“這事由王謝兩家家主主導，本年王家作邀，我也做不了主，待我稟瞭然叔父，再……”

謝道韞答：“可不是怪你麼？你若提早與我說三女人要來院裡找我，哪怕讓人通稟一聲，也不至於鬨出這麼大麴解。”

魚歌考慮再三，笑著承諾了。待女奴清算好屋子，已是月上中天。魚歌與謝玄作辭，送魚歌回小院的時候，謝玄說：“本日之事，實乃我的錯誤。還望……”

魚歌想起本身打翻的筆墨書畫，一時煩惱起來，忙說：“姐姐那裡話，本日的事也有mm的錯，是mm冒昧了。另有就是姐姐屋裡的東西……”魚歌說著，昂首往屋裡望去。

謝道韞喝著茶漫不經心腸說：“燒了吧。”

謝道韞笑說：“不怪你。”

及其所之既倦，情隨事遷，感慨係之矣。向之所欣，

謝玄說：“本日鬨出那麼大動靜，明天叔父少不得會過問。到時候該如何交代纔好？”

魚歌糾結半天，一拍大腿，心說：矯情甚麼啊！來東晉不就是為了此次汗青聞名的集會嗎？又不是為了看他們沐浴而去的，等他們洗完澡後再偷偷混到其間感受那種文明氛圍便是。再不濟，遠遠地看一眼也好啊。

永和九年，歲在癸醜，暮春之初，會於會稽山陰之蘭亭，

樹林陰翳，傍晚出山前，世人推王羲之為此次雅集寫一篇序文，王羲之思考半晌，用鼠須筆在蠶紙上即席揮灑，寫下：

永和九年，歲在癸醜，暮春之初，會於會稽山陰之蘭亭，修禊事也。群賢畢至，少長鹹集。此地有崇山峻嶺，茂林修竹；又有清流激湍，映帶擺佈，引覺得流觴曲水，列坐其次。雖無絲竹管絃之盛，一觴一詠，亦足以暢敘幽情。

魚歌瞥見謝道韞眼裡滑頭的光，忍不住笑了。謝玄煩惱道：“又是我。”一旁的女奴正用小火爐燒著水泡茶，聞聲謝玄抱怨，也忍不住笑出聲來。

當是時，謝玄見到一乘軟轎入了府中，便拉著魚歌入內，說：“阿姊返來了。”待引魚歌入小院內，謝玄吃壞了肚子，對魚歌說：“我有些不舒暢，阿姊定然在屋裡，你先本身出來。”說完，捂著肚子，遁去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