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姚襄借道（二）[第1頁/共5頁]

苻堅聞言，邊走邊說：“曉得了！”

琴聲止，簫聲止。呂婆樓收好玉簫走進小舟當中，看著身著白袍束髮輕挽的苻堅息了琴，靜坐在小桌旁，不竟問：“她現在屈身深宮當中，你的心機，僅憑這一支曲子，她可曉得？”

呂婆樓置若罔聞，緩緩問道：“你之前說的都是真的？”

苻堅答：“她懂。”說完，想起往昔魚小妹作這支曲子的景象，心底有些欣然若失。拿起琴邊的酒壺欲斟酒，坐在一旁的苟雲伸手製止道：“你尚未病癒，還是少飲為好。”苻堅與呂婆樓對視一眼，呂婆樓坐下，接過酒壺，自斟一杯，對苻堅說道：“可貴有民氣底掛念著你，還是聽些出來吧。”說完，將杯中酒一飲而儘。

苻堅尚未回到東海王府，他當眾立下軍令狀的動靜便早早傳了歸去。苻堅回到府上才上馬，便有家奴吃緊走了過來，向他道：“家主，老夫人……命奴來請家主疇昔！”

前秦皇宮中，拂曉已過。苻生坐在大殿上，俯視群臣，半晌後，開口道：“既如此，朕便命廣平王為全軍主帥，領兵討伐姚家餘孽！”

眾臣見苻生拜彆，皆放下了心來，光榮能多活一天。

呂婆樓心下無語，隻得點破道：“你說的，天子讓東海王當著文武百官的麵立下軍令狀一事，是否失實？”

梁平老拍著毛驢超出梁平老往北趕，邊走邊說：“去請一小我！”

見無人應對，魚歌撲通一聲跪在地上，一遍遍反覆道：“師父，徒兒知錯了！師父，徒兒知錯啦！師父……”約莫喚了一百來聲，百裡卿鵠身邊陪侍的書童開了門，請她進屋去。

魚歌聞言，心底出現一陣暖意，笑問：“你懂我甚麼？”

苟夫人看著苻堅，逐步沉著了下來，隻聽苻堅持續說道：“這些年從鄴城展轉到長安，母親也必然還記得當年姚家父子教唆誹謗，在冉閔麵前一而再再而三誣告祖父有謀逆之心，導致祖父被削職待命，不得回京；母親也必然還記得當年當年祖父據兵於枋頭之時，姚襄父子落井下石，帶兵圍住秦王府和東海王府，導致苻家上不能見天子，下不能見百姓，有冤不能申，終究隻能叛逃出京；母親必然也還記恰當初麻秋歸降，祖父以禮待之，終究姚家父子帶兵來襲時祖父被麻秋毒殺於枋頭。若非麻秋與姚家父子裡外勾搭，麻秋身在營中，哪兒來的毒藥能夠毒殺祖父？若非麻秋與姚家父子裡外勾搭，麻秋為何下了毒今後獨騎跑向姚家虎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