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王猛出山[第1頁/共5頁]

魚歌聞聲“王猛”二字，心中大驚。當年尋而不見的人竟下山出世來了，也不知可否得見此人。心中策畫王猛既入了桓溫大營，要見他，必將得在東晉久住。而秦地，苻家現在在水火當中。她到底是該留在東晉，且終究倚靠謝玄等人麵見王猛，還是該回到前秦去，回到苻堅苻萇等人中間去。擺佈扭捏不定，更顯得苦衷重重。

“張三女人……”青鸞念著，有些不解，還是接過信，給了那販子銀子，回身進了城。女郎出洛陽後，每天日出之時她便出城等著，日落才從城外返來，夫人曉得這事也不禁止，反而許她出城策應魚歌。等了三個月，雖冇比及女郎的人，但比及女郎的信也是極好的。

謝道韞笑著，見她不肯提，便說：“你可願與我同譜一支曲子？”

王徵之在一旁說：“三女人應當冇那麼可愛。”

說著，有一老嫗從另一處開了門走出來，謝玄從頓時下來，上前來問：“敢問老夫人，這是哪一家的門？”

王肅之聞言，見老嫗把謝玄說成上門求取才子的公子，忍住不笑。隻見謝玄說：“多謝老夫人指導。”說完等老嫗走出了巷子，才翻身上馬。王肅之問：“你真要到府上去‘求取夫君’？”

曆經數次血戰，活捉前秦將領郭敬，擊退淮南王苻生，擊敗苻健。桓溫進軍進入關中，進駐灞上，關中父老爭以牛酒迎勞，男女夾路聚觀。四周郡縣紛繁降晉，桓溫撫喻百姓，使其安居複業。關中百姓牽牛擔酒沿路驅逐，很多白叟更是疼哭失聲：“冇想到有生之年還能再次見到官軍!”

青鸞起家，說：“青鸞聽聞家主的意義，聞聲公子之意，心底實在惶恐。”見王肅之不說話，青鸞才又接著說，“青鸞本為奴婢，配不上公子，多謝公子美意。”

王猛直言不諱，答：“將軍不遠千裡深犯境境，長安城近在天涯，而又不度過灞水攻取長安，關中豪傑之人不解將軍之意，故而不敢不來。”

被桓溫稱為先生的王猛在大庭廣眾之下，一麵捫虱，一麵縱聊天下大事，滾滾不斷，旁若無人。

半晌，桓溫才抬開端來，緩緩道：“江東之地，先生之才恐怕無人能及。”

事情傳到東晉，王猛捫虱而談之事一時傳為笑談，而也有人稱之為美事。魚歌在謝家府內養傷，聞聲諸子打趣，便問：“你們說的這個關中怪傑，叫甚麼名字？”

謝道韞勾弦起音，魚歌聽著，腦中俄然就閃現出之前寫給苻萇的那幾句話來，便襯著琴音緩緩唸到：我住長江頭，君住長江尾。日日思君不見君，共飲長江水。此水幾時休?此恨何時已?隻願君心似我心，定不負相思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