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三:(燕秀)長相思(下)[第2頁/共3頁]
燕賀走後的第二十年,燕慕夏娶了戶部尚書的令媛,恰是他十五歲喜好的阿誰女人,誕下一個女兒,取名燕寶瑟,小字嫋嫋。
“不是亂塗亂畫是甚麼?”
光陰倏忽而過,一刹時,彷彿能穿越多年的光陰,瞥見劈麵銀袍馬尾的浮滑少年坐在案前,煩躁不安的咬著筆桿,幾近是咬牙切齒的在扉頁上寫下了這麼一句飽含委曲和抱怨的詩句。彷彿怨婦痛斥心硬如鐵的負心人普通。
“啪――”
嫋嫋長得像孃親,和祖母夏承秀最親,她的性子亦不如燕慕夏飛揚,也不如孃親活潑,旁人都說,極似當年的夏承秀,暖和沉寂,柔嫩固執。
當然,結局就是被肖玨丟到了樹上。不過,他雖冇打得過肖玨,倒是藉著比試的名義在肖遙的身上找回了場子,所謂“父債女償”。
燕賀走後的第五年,燕統領和燕夫人主動勸夏承秀再醮。夏承秀這個年紀,並不算大,朔都城裡也不是冇有孀婦再醮的。她脾氣暖和柔婉,又是夏大人的女兒,來講道的人家裡,一定冇有好的。被夏承秀直言回絕了。
“你很喜好這個女人啊?”她問。
燕賀的臉更紅了,辯白道:“那不是亂塗亂畫.......”
燕慕夏對嫋嫋母女很好,當年朔都城中傳言歸德中郎將燕南光是個妻管嚴,現在見到燕慕夏待妻女的模樣,才知是子承父業,一脈相承。
冊本的扉頁,不知何時,被偷偷摸摸寫上了一行小字。
棺槨入土時,是一個風和日麗的晴日,泗水濱的紙鳶落滿長空,芍藥開的嫣紅多情,如多年前的某日,他從儘是新柳的長堤走來,俯身拾起的那本紀行,卻在偶然間,遺落了滿心歡樂的少年苦衷。
這是燕賀走後的第二十五個春日,她從夢中醒來,悲不能寐,漸漸的坐在地上,將頭埋進膝蓋,這麼多年間,第一次無聲痛哭起來。
夏承秀道:“我有慕夏,就已經夠了。”
燕賀走後的第十五年,慕夏有了喜好的女人。
每次燕賀出征的時候,夏承秀都會在府裡等著他。從一小我變成了兩小我等,終究等來的倒是凶信。
誰能想到這是燕賀能做出來的事?
燕慕夏下認識的辯駁,“誰喜好她了?”耳根卻悄悄紅了。
夜深了,地上很涼。
夏承秀驚詫半晌,“噗嗤”一聲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