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分家[第2頁/共4頁]

這麼多年杜長貴拉著錢華英過日子，就是絕口不提和周秀蘭打結婚證的事。也不知他是如何想的，每回錢華英跟杜長貴鬨，杜長貴都藉口說是周秀蘭不肯意打。

“啥？你們還去吃油條，還吃醃肉麵？敗家的玩意兒，我們在家吃冇味的菜糊糊，你們出去吃香的喝辣的，天殺的也不怕折了壽！”杜老太太拍著大腿痛心疾首道。

錢華英忙警戒地應了一聲：“乾啥，你叫我們長貴有啥事？”

“打打打，明天就去打。哎喲喂，我說之前每回說打仳離證你就不吭聲，現在明白長貴真不要你了，終究絕了這份心了吧？”錢華英道。

“那點錢早花冇了，媽。您可不曉得現在這社會，錢真是越來越不值錢了，一根油條就要五分錢，一兩糧票，再說一根哪吃的飽啊。另有醃肉麵，之前一兩毛就能買一碗，現在都得要四毛，冇糧票得七八毛。”錢華英脫口而出。

周秀蘭驚奇，這個賬她還真冇算過。

“去，念兒，廠後勤的活兒咱不乾了，此次學期開了學你也去上學。”黑暗中周秀蘭的聲音非常果斷。

周秀蘭的眼睛又紅了。

杜念又說：“媽，你總說爺爺最疼我，可為甚麼每次我都捱了打爺爺再替我說話呢？”

“冇了。”

“媽。我想好了，打從明個兒開端，念兒就不讓她去上工了，黌舍那也給她報個名，讓她也去上學吧，孩子大了不能害了她。”飯都快吃完了，周秀蘭醞釀了好久，終究鼓起勇氣說了出來。

“奶奶，我內心也一向恭敬您和爺爺。看您和爺爺為這個家操心吃力的，我內心也不好受。奶奶您放心，單立出去我還是您孫女。”杜念跟著裝。

“秀蘭啊，以往都是媽不對。媽想了，一家人哪還能讓你們單出去過啊。你這無依無靠的，孩子又小，你總得有個背景纔是。”杜老太太可貴和顏悅色，靠近了抬高了聲音道，“媽一貫最看重你，和長貴的仳離證可千萬打不得，媽內心還是認著你這個兒媳的，長貴那媽多勸勸他，他總有一天會明白誰纔是至心為他的。”

“長貴。”時隔六年，周秀蘭第一次開口叫杜長貴的名字。

早晨用飯的時候可貴很溫馨。

“都挺好，現在鄉村有自留地了，也能養幾隻雞，出產隊裡每年每人能分四五百來斤糧食，吃的比我們這還強呢。”錢華英高傲道。

這一頓鬨騰，最後還是如了錢華英的意，錢華英拿著不菲的錢和各種票攜家帶口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