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你死我活[第1頁/共4頁]

“張大哥，你可來了，等你好久了，人都在內裡了。”窗彆傳來一個男聲。

拍往門板的手一下頓住，寒毛直豎，緊跟著滿身顫抖起來，張誌高！是他，張誌高！

嗒，鎖頭彈開的聲音，木英聽得很清，張誌高的呼吸聲，輕笑聲，聽得更清，直在耳邊。屏住呼吸，她漸漸舉起了門閂。

雙手環住身材，還是止不住顫抖，側頭朝窗戶邊牆上看去，對，就是這條水印！冇看錯！就是這個處所！老天，莫非我受了一次磨難還不敷嗎！還要再來一回！不……不……不……我不想，不能，不敢再接受！老天，求求你！饒了我吧！我驚駭！正陽……正陽……你在那裡……快來救救我……

握緊，再握緊，手心發燙，出汗，木英一動不動，身材緊貼牆壁等候著那扇門翻開。落日落下，最後一絲暖和拜彆，室內陰暗，高摞起的書籍籠著暗中，像藏在天國裡的怪獸，吼怒著，吼怒著，奮力擺脫鐵鏈撲出來，壓得民氣沉到深淵中。

十七八歲時！張誌高！這麼陳舊的處所！啊……木英的確要嘶嚎起來，十七歲時被張誌高強了，直關了一夜，到早上出去時，跌跌撞撞，生不如死，隻記得牆上那條水印子跟張誌高那張長臉堆疊起來，扭曲變形，成了嘶嘶毒蛇，壓在她身上，咬著她！吸著她的血！撕著她的命！

“對，張大哥，必然要關到八點，當時放出去，各鄉進鎮的人都來了，恰好讓人看呢！誰讓她妄圖著不該她的東西呢！”吳金勝更軟了聲氣，“張大哥，這張糧票，你收好，受累啊，那我回了。”

“關上一夜，明早八點放出去！得了，明白，你回吧。”張誌高嘿嘿笑著，清清喉嚨，朝地上狠狠吐了口痰。

木英猛得站起家，四顧一瞧，一扇木頭門關得嚴嚴實實，門閂開著。腳步跨出，的確是飛奔疇昔，用力一拉，嗒的一聲輕響，門外鎖著。

帶著獻媚，低下聲氣，是個年青的男聲，很年青，估摸才二十出頭。

“彆躲了，出來吧，讓哥哥好好疼疼你！彆怕！我必定輕……”

如許的功德倒是少見，十七歲，嫩得能掐出水吧！可惜是個啞巴，不會叫，如果能叫，必定更爽啊！這年代，如何說，他真叫生而逢時啊！不讀書如何！不識字又如何！那些讀書人，還不是被罵臭老九，批鬥大會時，耳光隨便他打啊！敢吭聲，先打落你兩顆牙！看上哪個女人，還不是花花心機就搞了，冇人敢吭聲，今兒更好，省了費事，有人奉上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