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鳳凰涅盤[第2頁/共4頁]

小女孩一手捂住傷處，雙腳不斷亂蹦，眼淚如瀑，就是冇有一絲哭聲出來。

“疼傻了？”耿正陽嘴角彎起，悄悄笑了，低下頭往小女孩手背牙印處悄悄吹氣，呼……呼……

很輕！很含混！

小女孩緊咬著牙，硬挺住小身子，反背的手掙紮著藏到胸前，緊緊護住地瓜，另一手亂揮，想著推開箍住她的人。

拎了熱水瓶，倒出大半盆水，木英細細給耿正陽擦了手臉，幫著脫下衣裳褲子，摘了鞋，拉過被子蓋上。清算過，她才重新回到小樂床上，摟著小樂深深睡去，十幾年了，終究能好好睡一覺了。

“小啞巴偷地瓜，還打人。”被喊宋晴仙的紅衣女孩爬起家，搶先說道，指指滾落在田埂下頭的地瓜。

“你偷地瓜了嗎？”耿正陽當真望住小女孩，問道。

木英的手有力垂下，身子軟倒……是他……是他要她們一家三口死……

好恨啊……他如何不去死！如何不死在牢裡！如果有來世，她必然咬死他！喝他的血，吃他的肉！

啊……她張嘴惶恐大呼起來……不幸無聲……猛坐起來，一側身拉掉燒著的被子，小樂身上已著了火，又撲又打，撲不滅，打不掉，眼淚甚麼時候變得如許多啊！堆在眼眶裡，害得她都看不清了！毀滅一小片，更大的火團燃燒上來！

木英睜眼放手，悄悄挪下床，又倉猝幫小樂把被角掖好，邊披衣服邊快步走出房間。剛一拉開屋門，跟著北風撲入，一個高大人影挾雜著濃烈酒氣踉蹌倒來，急伸手扶去，微晃兩下，才撐住了耿正陽。

木英一甩手，用力一蹬腿，儘力展開眼。烘熱，嗆鼻，透不過氣來，看不到屋頂，全飄著濃煙。連眨了眨眼，濃煙？喉嚨發癢，火辣火辣，眼淚不由成串滑落。鋒利疼痛從右臂、右腿上傳來，視野往下，床上、身上已著起大火。

“她家冇種地瓜，這地瓜必定是她偷的，說不好偷得恰是你家的呢！”紅衣女孩身邊，一身青衣黑褲的女孩恥笑一聲，上前推了把小女孩，瞪眼道，“把地瓜交出來，不然我們奉告村長去，說你是個偷東西的賊。”

木英明白，他是真醉了，照著以往，閃身進屋，毫不會多話如孩童嘟囔。壓在肩頭的身材重愈百斤，沉沉往下墜，一顆腦袋擺佈閒逛，直往肩下滑去。

小女孩身子晃了晃，後退一步站穩了，睜著大眼睛望住兩人，拿著地瓜的手往身後一藏，回身撒開腿跑起來。

心底裡有個聲音喊著冇錯，冇聽錯，他確切說了！木英，耿正陽跟你說對不起了！這些年了，他終究跟你說對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