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請安[第1頁/共3頁]

“五女人來了！”

常日裡若非需求，連院門也不出一步，跟姐妹們更是說不到一處去，倒跟她們這些院子裡的丫環還要靠近些。今個兒卻不曉得如何的想通了，竟是主動說要去存候？

“這下了一夜的雨，五女人身子一貫有些弱，老太太掛記取，今個兒夙起就一向唸叨著女人，女人這就來了，可不是祖孫連心麼？”

“女人，煮雪不一向就是個高雅人兒麼？”

目睹著就要到明間，寶瓶趕緊斂起狼籍的思路。

這鬆泉院落於蘭氏曆代家主住處清正堂的右火線，是蘭老太太現在的寡居之所。這牌匾倒是十餘年前翻修老宅之時，由祖父親手所書，恰是銀鉤鐵畫，內斂鋒銳，不負祖父兩朝帝師，一代宰輔之盛名！可惜字猶在，風骨猶存，謄寫之人卻已魂消逝去，可不就是物是人非！

“昨日夜裡，夢見了祖父！”

“女人！”

肩輿晃閒逛悠行了約莫一刻鐘，便到了老太太的院子。院門上的楠木牌匾上書“鬆泉”二字，便是院名，出自“泉蘿兩幽映，鬆鶴間清越。”之句，取其鬆鶴高壽之意。

“讓祖母顧慮是我的不是！這不，覺著本日身子骨利落了些，就從速過來了，一是怕祖母掛記，二是惦記取祖母。倒是要感謝寶瓶、寶簪幾位姐姐，若非你們經心折侍著，我們這些兒孫也不能放心！”

剛一踏出門檻，一股清冽中帶著潮氣的風劈麵而來，一簾夜雨洗清秋，院中的樹木滌儘了灰塵，更加綠得透亮。但恰是一層秋雨一層涼的時候，青陽地處偏南，還不見甚麼秋色，如果換了在都城，此時已然是滿目秋色慾碎。

“五女人那裡的話，服侍老太太但是我們奴婢的本分。再說老太太疼我們，我們都曉得呢！”

腦仁兒還是悶悶的疼，但是卻不是偷懶的時候，既然不想重蹈宿世的覆轍，那就得竄改。稍早時，蘭溪想了很多，不管從那裡開端，她的疆場都在這個內宅。而祖母，固然已經寡居，是個看似隨和的老太太，倒是這蘭府後宅中真正的明白人。何況，就衝著宿世祖母對本身的美意，她也該對她白叟家好好敬孝心纔是。

三太太還好，畢竟是自個兒的親閨女，哪兒有怪的理，便是老太太，自來便偏疼三老爺，對女人這三房的嫡長女說不上多寵溺，卻也還是心疼的，越是如此，女人便越是越性兒，厥後乾脆便不去了。

“煮雪就是個心機巧的，這一樣的靑布裙衫，老是能穿得比旁人高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