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半恨風雨入長眠[第1頁/共7頁]

雲鷹轉過甚來，道：“你所奏何曲？”

雲翔聽後，臉上有頃刻的失神，隨後對大夫人道：“將雲白抱來交給莞兒吧，自此你們姐弟就住在……”

鄭莞應下，然後對著雲翔道：“雲叔叔，莞兒實不該在本日葬母，但母親已入土為安，還請莫要見怪。”她內心翻滾，口中卻隻能安靜說道。

之前，她曾與孃親路過教坊聽到這類美好的聲音，甚是喜好，孃親說那是琴音，是用一種叫琴的樂器奏出。

聽了此話，大夫人有些皺眉，卻未說話。

雲鷹道：“好，但話說明白，借我之名能夠，但他我之間隻此名份，彆無彆的。”

眼下看著三夫人彈琴的手在七絃上不竭竄改，那空靈的琴音便刹時披髮，如同飛鳥絕跡的千山內，人蹤毀滅的萬徑上，暮然走來一名蒼蒼白髮的老者，白髮童顏，神采莊穆，往那扶搖之上的天路而去，走上那位於九天之上的雲霧環繞，仙鶴迴旋、七彩覆蓋、金壁光輝的仙宮。

她抬眼去看白衣，俄然很想看看那眼中是如何的神采，而比及她站定看到之時，那兒還是是雲淡風清。現在，她瞥見堂上世人都有些癡迷之色，目光無神，便望向雲鷹，想扣問是如何回事。

她說這話的時候緊盯著他的眼睛，見他的眼中閃過一色訝驚，然後他道：“隻要如此？”

三夫人現在站了起來，對著鄭莞道：“謹慎藍鴛”。語中自是擔憂鄭莞一個不謹慎便將這一架好琴給破壞了。

三夫人固然對彈奏一曲《仙翁操》無貳言，但對鄭莞說要彈奏一曲並未看好，她見鄭莞年事不大，就算打小開端練琴，也練不了多少時候。操琴之藝，奏對音符是簡樸，奏成全曲流利達意也不難，但最難的就是奏出意境。《仙翁操》固然簡樸，但奏出意境卻難，就是讓雲霜來奏，也不定能奏出那番出塵漂渺之意境。

雲鷹隻側身而立於門口，未移半步。

鄭莞做了那麼多，總算比及了他問，心中懸著的心這才稍稍有些放下，道：“女若霽月子白雲，桑台未見卻相連；秋山不過彈指間，半恨風雨入長眠。”鄭莞邊說邊盯著雲鷹的眼睛，隻見他眼中閃過一絲的高興，然後又是一抹淨水，隻聽他淡問道：“你所要為何？”

世人更是感覺曲音當中先是流暴露了本有的莊嚴，然後隻覺身處一片千山當中，雲煙環繞，遠處響起一陣寂靜的聲音，似是暮鼓晨鐘，分外安寧，隻教人想沉浸此中，分歧於三夫人的富麗瑰偉，她曲中隻要一派蒼茫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