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宗堂之上話大道[第1頁/共7頁]

“咳……”雲翔輕咳了一聲，世人回過神來，頗覺難堪。

雲鷹神采未變，也未接過那已在燃的暗香，隻靜肅立處。

“俠？”鄭莞俄然想起那茶館中的問者臨走時所頌，不覺唸了出來：“仗劍走天涯，赤忱付塵凡，莫問那邊來，隻往射中去”。

然後她又對著一旁靜坐從始至終未曾說話的三夫人道：“聽聞三夫人琴藝出眾，可否先請三夫人代奏上一曲《仙翁操》，得告雲家先祖鄭莞於本日葬母之不敬罪？”

堂上世人除雲鷹外，無人曉得事情真況。

鄭莞所說此番大理，大多是在茶館聽彆人之言，但那茶館當中所說大多是故事，哪是常常這般事理連篇，以是她所聞所記也未幾，這下聽雲鷹問起，曉得對本身來講是個機遇，因而搜腸刮肚，又想了一句，道：“萬般大道，不立筆墨，卻又不離筆墨。我卻儘管蕭灑說，若說得與那道類似，便是我對了，若說得不是，隻我說錯。而那天道自蒼蒼，無關吾之言。”

雲鷹輕笑一聲，似有輕視，道：“凡人有所求，此乃其膜拜仙神之根。你所言之事，不必求於仙者，世中之俠可為之。”

鄭莞聽著三夫人說著，抬眼望著“藍鴛琴”，琴體烏黑，上雕兩隻戲水鴛鴦，琴角刻了兩字，怕就是琴名“藍鴛”，隻那字竟非當今通用之筆墨。

“劉媽罪犯大不敬，死不敷兮，本日鶴雲山莊賜死劉媽，倒是太太輕罰了。”鄭莞此言，卻又是將劉媽的死歸究到了鶴雲山莊之上。

雲翔將手中暗香塞到了在一旁服侍的下人手中，帶頭出了宗堂，世人魚貫而出。

劉媽顫著身材，望了眼鄭莞，欲言又止，最後道：“按端方，賤奴當以死賠罪。”

現在，三夫人的聲聲響起，“傳聞他還在度厄山等著鴛鴦返來……”，似是在答覆鄭莞的題目，同時琴音亦生起。

三夫人彷彿還沉浸在剛纔的震驚當中，神采有些茫然。

現在，雲翔問道：“你二人但是知罪？”語音不高不低，不緊不慢，倒見不出是否生怒？

雲翔聽聞，神采一變，此琴是他破鈔重金收回，卻隻一把假琴，而此番事情卻又被雲鷹當眾說出，他頓覺顏麵掃地，卻又聽得雲鷹道：“不過此琴有三百年汗青，也是把古琴。”

雲鷹卻若未聽聞到，隻向外走。

鄭莞輕一笑，道：“誰道她死以後必入十八層天國，在我看來雖上天府，卻一定會受刑……”

究竟恰是如此，雲鷹見她小小年紀，提及謊來不眨一眼，還當眾挑起世人之間的衝突，此等孩子童的心機比他所想的更加深沉，且其才氣地點，鄭莞葬母的委曲，他一清二楚，對鄭莞指責劉媽的言語真是鄙夷入骨。如果平時，此事無關於他，他定不會理睬，也不必多費心，隻是這孩子完整顛覆了他對她的印象，讓他自發節製統統的表情遭到了影響，自此纔有了嫌惡之感，不過半晌以後，他便豁然，萬般自有定命，人間正道，為善得善，做惡得懲。其間無他之事，雲鷹起家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