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日日思君不見君[第3頁/共27頁]

“這是甚麼？”小夭跑到船尾，舉著珠子問。

小夭淺笑著，和順地看著他，心中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滋味。很多很多年前，相柳是不是也是這模樣？看似狡猾凶惡，卻又樸素簡樸，如果阿誰時候，她能遇見相柳，是不是相柳也能夠找到一個敬愛的女子？他會帶著她一起去花妖的店鋪裡買香露，一起去找藏在深巷裡的食鋪子……小夭下認識地去看相柳，相柳側身而立，望著海天深處，唇畔含著一絲暖和的笑意。因為唇角這個淺淺的弧度，他完美的側臉不再冰冷無情，有了一點炊火氣。

乾完活，小夭餓得眼冒金星：“有吃的嗎？”

小夭冇有吭聲，低著頭回了本身的屋子。連著兩夜冇有睡好，她很怠倦，卻睡不著，配了點藥喝下，纔有了睡意。迷含混糊中，她哀痛地想，本覺得再也用不著這些藥，冇有想到，又要開端依托藥物才氣入眠了。

小夭將一碗肉糜湯餅端給顓頊，笑眯眯地說：“本日能夠多吃點，不過也不要太多，七八分飽就好了。”

顓頊說：“我不信賴查不出來。彆驚駭，像左耳這麼愣的殺手很少，普通的殺手不敢接，不管錢再多，他們也怕冇命花。”

相柳從海水中緩緩升起，站在海麵上，白髮如雲，白衣如雪，纖塵不染，銀色的月光將他映照得崇高純潔，可他俯瞰著小夭的神采卻透著險惡：“任何前提都承諾？”

扶著顓頊走進屋子，小夭探頭探腦地四周看，顓頊說：“出來得倉猝，冇來得及帶奉侍的人，瀟瀟他們被我派去尋你，都累得夠嗆，我命他們去歇息了。”

小夭想起苗莆，忙用袖子擦去眼淚：“我得歸去了，要不然顓頊非殺了苗莆不成！”

“不是幻象？”顓頊的眼眶深陷，明顯幾日幾夜冇睡。

相柳挖苦地問：“你覺得我閒得整天守在海上，隻等著救人嗎？”

顓頊說：“不怪你，不是你的錯，是我粗心了。”

小夭道：“那就說定了，今後你庇護我，我賣力你有飯吃、有衣穿，還會幫你討個媳婦。”

信天翁妖看向小夭身邊的相柳，白衣白髮、容顏俊美，她想起了大荒內一個很馳名的妖，麵色劇變，當即躲到了火伴的身後，卻又彷彿不能信賴，探出個腦袋，遊移地問：“相柳，九命相柳？”

相柳說：“明日，你們就會碰到黑帝派出來搜尋小夭的人。”他把一枚龍眼大小的珠子扔給小夭，從船上躍下，落到海上。

小夭的話明顯冇有任何欣喜的感化，苗莆還是哭喪著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