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此身出何處(2)[第1頁/共7頁]

“共工和蚩尤乾係如何？”

相柳從屋子內飛出，躍上牆頭，隻看街巷上霧氣滿盈，無路可走。

顓頊回身拜彆，璟問道：“陛下，為甚麼要這麼做？”

顓頊漸漸地轉回了身子。台階下，花燈如海，人群熙來攘往，歡聲笑語不竭，可台階上，也不曉得是因為有暗衛的靈力樊籬，還是剛好冇有人來，冷冷僻清，沉寂無聲，隻顓頊和璟隔著兩盞羊皮燈籠，對視著。

“不但僅是為了寄父，另有並肩作戰、同生共死的袍澤，我們一起喝酒，一起兵戈，一起收殮戰友的骸骨……”相柳看向案上的靈位，“幾百年來，你能想到我究竟親手焚化過多少袍澤的屍身嗎？”

不知何時，天已經黑透，街上燈如海、車如龍。小夭坐得筆挺，冇有看璟，也冇有看顓頊，隻是望著窗外。

人影冇有說話，也冇有分開，走到了榻旁。

璟笑著說：“感謝你安慰她，好處我當然情願給，但你情願要嗎？”

小夭想到剛纔的痛哭失態全被他看了去，非常難堪，冷冷地說：“你躲在這裡乾嗎？看我笑話嗎？”

相柳猛地愣住了腳步，回身說道：“塗山族長的感謝，倒是要聽細心了，免得錯過了甚麼好處。”

顓頊唇角似含有一點恥笑：“你如何曉得的？”

小夭茫然地抬開端，顓頊和璟擔憂地看著她，小夭嘴唇翕動，卻嗓子發澀，半晌都說不出話。璟拿了水給她，小夭點頭，顓頊把一碗酒遞給小夭，小夭咕咚咕咚喝下，烈酒從喉嚨燒到腸胃，小夭感覺本身彷彿又活了過來。

冰冷暗中的屋子中，小夭恍恍忽惚地坐著。

小夭瞪大眼睛，“真的？”

“俄然換了個父親，還是個臭名滿天下的惡魔，的確難以接管。”

小夭昂首看著相柳，彷彿想看清楚相柳說的是真是假。相柳一本端莊地說：“你也曉得我有九顆頭，比彆人能吃一些，我從小就為生存馳驅，日子過得慘不忍睹，一會兒彆人喊打喊殺，一會兒九顆腦袋還要自相殘殺，有一次餓急了，一顆腦袋差點把另一顆腦袋吃了……”

璟的神采變了，相柳大笑起來。笑聲中，他的身影消逝在霧氣中。

小夭把頭埋在膝蓋上，冷靜不語，隻覺內心堵得慌，卻說不清楚究竟是為相柳，還是為本身。

顓頊淡淡而笑：“豐隆曾一再說你心有百竅，聰明無雙，我還不太信賴，現在看來，你倒是擔得起豐隆的盛讚。”

璟漸漸地說：“小夭，你我初相逢時，你就是你，不是任何人的女兒，今後，不管你是誰的女兒，你還是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