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絕情[第2頁/共16頁]

“我？你們不是都稱我為‘大俠’嗎？”高歡冷冷地笑了，有點挖苦地點頭，“錯了，全錯了！我真正的身份，隻不過是一名殺手！”

阿誰被他冒然就當作厚交的複仇者，到底懷了甚麼樣龐大的心態、纔在遵循母親遺言對世仇下了毒後，卻留下一柄劍給他？

高歡的手不易發覺地動了一下，又緩緩回過了頭去。他的目光在急劇地冷下去。

“風雨構造？那是甚麼？”任飛揚訝然的脫口問，“聽雪樓又是甚麼？”

聽得那句話，高歡頓時一震，神采有了奧妙的竄改。

“冇乾係，皮肉外傷罷了。”高歡的聲音還是冷酷而安靜。葉風砂沉默很久，終究感喟：“你們……你們和我萍水相逢，本來不必如此的。阿誰宮主非常短長……真的，你們還是不要去冒險了。求你們了。”

“你莫忘了，我不是俠士，我隻是個不擇手腕的殺手。”高歡看著他痛苦地掙紮，冷冷道，“本來我也想給你一個痛快，可很不幸，我承諾了我的母親，要你如她一樣受儘了毒藥的痛苦再死去——以是我纔會下‘九天十地、魔神俱滅’這類毒。”

這小我……他的內心深處，究竟在想些甚麼？

兩人叫了一些小菜，開端對酌，卻始終沉默。

她從懷中取出那片三葉草，細細打量著。

“是目前全武林權勢最大的構造，也是我為之效命的工具。”高歡立即不再往下說了，他曉得這本是不該說的——即便對著一個即將死去的敵手。

葉風砂欣喜到手一抖，差點又剪錯了一支鵲梅。

“我來得太晚，毒已入了肺腑。我冇法救她……守了她一夜，眼睜睜地看著她在毒藥的折磨中逐步死去。”

超出了大青山，已經出了承平府地界。高歡這才放緩了馬速，沿著官道前行。到了一處岔道口，略微遊移了一下，俄然飛身上馬，掠進了路邊的一家小店。

“我把任飛揚殺了！”高歡不再躲避，一口說了出來。

高歡淡然地笑了笑：“是啊。實在我早曉得任將軍一家回到了承平府，但是，當時候我剛插手聽雪樓，有很多任務需求完成，一時候冇法脫身——一向到前一段時候平了江南，又遠征了拜月教，樓中臨時安靜，我才向樓主告了假，來措置本身的小我恩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