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那隻右臂[第1頁/共3頁]

位置擺放奧妙，暗合某種六合玄機，外人看不出門道，置身此中卻能感其不凡，端是應了那句禪語，妙不成言。

“天下之事，不過勝負，不過存亡，有勝便有敗，有生便有死，這是定命，司空長老端不會這都看不通透吧？”但白衣老者的臉上倒是尋不到半點的失落之色，反倒是極其蕭灑的安慰道。

學宮外型古樸大氣，不知已有多少年事，彷彿自有記錄起，這座學宮便已然存在。

白子大龍與外邊活子連成了一片，竟有了反攻黑子之象。

殿中點著檀香，香味獨特，淡中帶著甜美，隻是嗅上一下，便能讓頹廢之人，瞬息復甦非常。

“死期未至，何故言苦？灰塵不決，又何故言敗？”白袍老者麵對灰衣老者的詰責，侃侃而談，沙啞的聲線竟是帶著一股奇特的神韻。

此時，二殿之一太玄殿中，二位老者正在對弈。

而他的劈麵，那位老者卻身著一身廣明白袍，白髮狼藉的披垂在肩頭，不管是伸出的手還是現在半眯著眼睛的臉上都爬滿瞭如同毒蛇普通的溝壑，讓他全部看上去好似一株發展了數百年的老樹，皺巴巴的丟臉至極，彷彿稍有不慎便會一頭栽倒在地，便再也醒不過來。

大帝弑父，有違天道。

當然，如許的說法或許並不精確，更精確的說，該當是葉紅箋背後那位司空缺的分量。

這一點，端是無庸置疑。

灰衣老者在當時拱手說道。

“未跨出那一步，賽過再多，畢竟不免一敗。”白叟淡淡的說道。

牙奇峰上，坐落著一處龐大的學宮。

峰高二千七百丈，這高度雖算不得如何超凡卓絕，但孤峰之險，倒是這方六合少有。

小巧閣太上長老登臨太陰宮。

“真人屠龍之勢已成，此子落於不落，當真有何辨彆嗎？”

“先生既敗，司空缺卻願隨先生之誌，再求一戰，還請先生教我。”

有劍刑天，大逆而凶。

執此劍，子可殺父，臣可弑君。

聽聞此言，那灰衣老者的眸中一道寒芒閃過，他收回了落在棋盤上的目光轉而看向白袍老者，似是而非的問道。“真人所言極是，那叨教真人，鄙人這子究竟該不該落呢？”

時年泰元十七年玄月。

故而此峰得名――牙奇。

位於夏、周、陳三邦交界之處。

“是嗎？”灰衣老者反問道，他眸子熾熱之色越燒越旺。“那真人之前下的那一局呢？是勝是敗？”

那一刻，灰衣老者眸中的火光忽的被澆滅，他的身子一顫，周身的氣機彷彿都在那一刻弱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