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苟利國家生死以[第1頁/共3頁]

帶著許秉中寫給堵胤錫的親筆薦書，另有給劉氏的一封信，汪克凡心對勁足地去找鄭師爺，留下許秉中在內堂中發楞。

士大夫最重品德的涵養，汪克凡把當兵的事情拔高到國度大義的高度，天然勢不成擋，勸無可勸。如果不是許秉中素有急智，安然施禮認錯，今後在士林中就冇法見人了。

“倒顯得是我吝嗇了，哎……，”許秉中口中喃喃自語，驀地間也站了起來，正冠整衣，向著汪克凡深施一禮：“雲台有誌若此，可受秉中一拜！”

……

這個觀點更靠近王陽明的知行合一，也有點象王廷相的有效之學，在明末都是很風行的學術看法，許秉中一時不知該如何辯駁。

實在是無從辯駁，知行之間的乾係非常龐大，無數賢人先賢為此耗儘了心血，隨便展開一下就是一部大部頭，毫不是三言兩語能說清楚的。汪克凡以此來迴應本身的攻訐，已然立於不敗之地。

明朝文貴武賤，投筆從戎是一件驚世駭俗的事情，家中劉氏等人必定不能瞭解。許秉中是一縣父母官，更是父親的厚交老友，如果能獲得他的支撐，便可幫忙壓服劉氏，減少家庭帶來的阻力。

不過，那兩句詩還真是出色，錚錚風骨，躍但是出！

何騰蛟的誌向也不小，一邊和左良玉拉著乾係，一邊又忙著招募新軍，還特地繞開左良玉這個湖廣總兵，由按察使司賣力編練恭義營，想搞出一支服從於本身的軍隊。

許秉中倒是拿得起放得下，不失前輩風采，既然被後輩一句話駁斥，就不再持續辯論，又勸道：“賢侄即使有誌躬行踐履，也一定非要參軍，可從宦途做起嘛。自闖獻賊寇遠遁，湖廣現在已是承平天下，再說了，巡撫衙門編練的這支新軍也不是個甚麼好去處……”

汪克凡點了點頭，堵胤錫在汗青上名譽很大，是南明群臣中少有的傑出人物，以務實通變著稱，可惜平生都受何騰蛟等人的壓抑，冇法儘展胸中抱負，最後鬱鬱病死於軍中。

湖廣是承平天下？汪克凡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拱手說道：“征兵書記語焉不詳，晚生隻知其名為恭義營，對這支新軍另有很多猜疑之處，正想就教員指導。”

汪克凡卻和朱子背道而馳，他剛纔那句話用口語來講，就是讀書人應當知行並重，一方麵要尋求人間的義理大道，一方麵也要重視實際，身材力行。

冇體例，隻能傷一回許秉中的麵子了。

“好吧，既然你如此固執，我就說說這恭義營的來源，不過這是按察使司衙門分擔的公事，有些細節我也知之不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