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疾如風兮徐如林[第1頁/共4頁]

“咚咚咚咚咚……”城頭上響起了激昂的戰鼓，為恭義營擂鼓助勢。

城頭上觀戰的世人鴉雀無聲，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這長槍陣在正麵衝破中固然悍勇非常，此時卻墮入重重包抄，水匪從四周八方一起殺到，恭義營首尾難以兼顧，隻要一點被衝破，恐怕就會崩潰。

“嘭，嘭嘭……”

哨官收回口令，長槍陣停了下來，新兵們抬起套在左臂上的小盾，微微低頭躬身，把頭臉咽喉等關鍵藏在盾牌上麵，除了這麵小小的鐵胎盾牌，他們的身上還穿戴布麵甲，足以防備淺顯的箭矢進犯。

在他想來，恭義營以少擊多，終歸不是數千水匪的敵手，出城迎戰隻是為了提振城中的士氣。小勝一陣後便可及時轉頭，趁亂撤入城中，以免被人數占優的水匪包抄。

羽箭射在盾牌上，收回了連續串金木相擊的鈍聲。水匪射出的羽箭並不稠密，大部分新兵毫髮無損，隻要幾個運氣不好的，腿腳手臂等暴露部位被射中受傷。

“進步――！”

郊野上風起雲聚，陽光被雲層遮擋，天氣俄然陰暗下來，戰旗撲啦啦頂風作響，將士的盔櫻甲裾不斷顫栗。

戰局竄改太快，杜龍王已經發明環境不妙，水匪後隊正忙著安營，有人乃至跑到遠處的山坡上砍樹，如果前隊敗下陣來，分離的後隊就隻能任人宰割。

但是恭義營的挑選卻出乎料想，他們突破第一道盾牌陣後，就直奔水匪的前隊將旗而去，看模樣是想一舉擊潰這兩千名水匪！

戰鼓聲聲，旗號獵獵，恭義營逐隊出城，在護城河外佈陣。

京良揮動令旗，城頭上的大鼓停了下來，他把腰間掛著的牛皮小鼓扶正，揮動鼓槌敲響了進軍鼓，新兵們齊齊邁出左腳，踏著鼓點向前走去。

“這個，戰事狠惡，末將實在插不上手，請堂尊恕罪……”孟寶喃喃解釋著，麵對許秉中熱切的目光，有些氣短心虛。

“破陣了！破陣了！”

“還冇和水匪比武，說不準的。不過這方陣甚為整壯，倒像是一支久經艸練的強軍。”孟寶不得不平氣。他部下的衛所兵勉強也能列隊成陣，但需求很長時候調劑位置，排成的隊形還歪歪扭扭，比恭義營差得太遠。

恭義營佈陣之快，陣型之嚴整，都大大出乎他的料想。這長槍陣擺列開了，森森然竟帶著一股肅殺之氣，讓人想起了捕獵中的猛獸，沉默溫馨，卻充滿了傷害的氣味。

“孃的，咬人的狗不叫，這恭義營還真的有點花樣……”城頭上孟寶低聲嘀咕了兩句，下認識地舔舔嘴唇，驚奇，鎮靜，又有些嚴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