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龜茲王 (2)[第2頁/共2頁]

見我沉默，他凝睇著我，清澈的眸光不含一絲雜質：“艾晴，是佛陀讓我遇見你。這份緣，羅什很珍惜。羅什誠懇學漢語，請你教我，直到你解纜去漢地，可好？”

這句話本意很好瞭解，我想了一想，解釋道：“孔子感慨時人薄於德而厚於色，然愛好美色乃人之賦性，好色出於誠。色之感目，有電相吸，告子有雲：‘食，色，性也。’而德行，非天然之性，人之好德，確不如好色之誠也。古固如此，今亦然。”

白純的臉上還是看不出甚麼神采，也不曉得馬屁拍上了冇有。身居高位者難服侍，我算是領教了。這還隻是個西域藩國的國王，如果秦皇漢武，那還得了？一個不歡暢就是掉腦袋的事。我背上冷嗖嗖的，偷眼瞥了瞥穿著富麗的白純。我總感覺此民氣機深沉，難以推斷。他對我的釋義不頒發任何批評，隻跟羅什叮嚀幾句，便出去了。

我本覺得白純會以我太年青，或者我是女性，又或者彆的甚麼來由炒掉我這個漢文教員，可他卻甚麼都冇說。固然他的目光總叫人涼颼颼的，卻也甚麼事都冇產生，一起風平浪靜達到了龜茲。

“那是因為你聰明，不是我教的好。”我望入兩汪清澈的深潭，當真地說：“羅什，你是我見過的最聰明的人。”

我冇體例回絕他，又怕本身教壞他。我本不該呈現在他的生射中，冇有我，他也能成為阿誰光芒四射的大法師。而我呢？我到底在他的生命過程中扮演瞭如何的角色？會不會對他產生負麵的影響，從而竄改汗青？